【明慧之窗記者心篤綜合編輯】帝堯仁慈愛民就像天一樣；明於察人就像神一樣；與人相處就像太陽一樣溫暖。盛德聞名天下。如此高貴之人卻是生活簡樸，他常戴著黃色冠冕，穿著一般士人穿的黑色衣服，乘紅色的車，駕白色的馬。到處尋訪人民的疾苦，給予幫助。
這樣的聖君，治國期間有許多神跡，神人、神物不斷地出現。我們繼續往下看。
（接前文）
話說帝堯排解閼伯、實沈的紛爭後，忽然想起帝摯的兒子玄元，就動身到亳都找他。
到了亳邑，帝堯先到父親帝嚳廟謹敬跪拜，又到長兄帝摯廟中參拜，然後到玄元所預備的行宮休歇。這座行宮就是帝堯以前住過的房屋，十年後舊地重來，想起昔日皇考和母后也曾居住於此，如今物是人非，不勝感慨。
第二天，帝堯到帝嚳以前住過的合宮去遊覽，但處處重門深鎖，像是多年沒人到訪。往宮外看，千萬株喬木依舊一望無際，但以前常見的鳳凰、山雉等卻不知哪去了。守護人員說，自從帝嚳死後，那些鳥兒就飛去不再來了。
在合宮中，帝堯看到多年不用的樂器被妥善保管，按類置於架上，心想：「朕希望有此盛德，有朝一日治國有成，如皇考般創作出《九招》之樂，那麼就能再善用這些樂器了。」
帝堯還看見一個大櫥的櫥壁上畫著一個人像，便問是何人？孔壬回答：「這是先朝之臣咸黑，這裏所有樂器都是他製造的，樂成不久便去世，先帝念其勛勞，叫良工畫像於此，以表彰並紀念他。」答話的孔壬就是帝摯生前不良三友之一，帝摯死後他就一直在玄元身旁，此時也陪同帝堯遊覽。
甘露實爲神物 治世湧現亂世乾涸
帝堯看大櫥的櫥門封著並加鎖，揣想裏面的東西應該是很貴重。孔壬獻殷勤說：「這裏面是先帝盛寶露的瑪瑙甕。當初丹丘國於先帝時來獻這甕，適值帝德動天，甘露大降，先帝就拿這甕來盛甘露，典藏於宮中。後來先帝摯病危，醫生說喝甘露可以補虛祛弱、回生延命，陪臣等便找出這甕，打開一看已沒有甘露，不知是年久乾涸還是宮人盜飲？後來先帝摯崩逝，陪臣恐玄元年幼，對這甕照顧不周，派人送到此地與先帝樂器一同保管。」
在旁的司衡羿聽了孔壬這番話覺得他滿口誑話，疑心這寶露就是他們偷的，忍不住詰問：「這話錯了吧。丹丘國來進貢時，老夫也在朝廷為官，躬逢其盛，知道這甕內甘露也是丹丘國所貢，並不是先帝所收。」
「當日丹丘國進貢之後，先帝立刻將甘露頒賜群臣，老夫也喝過一勺。後來就扛到太廟中謹敬收藏、有人看守，怎麼會被人偷飲？又為何要移來合宮？你這話從何說起？現在甘露沒了，甕又換地方放了，恐怕這櫥內的瑪瑙甕也不是當年之物了。」
孔壬不慌不忙地回答：「老將說的沒錯，晚輩少年新進，先朝之事未曾親歷，甘露從何而來是得諸傳聞，或許有錯誤之處。但甘露已乾涸是事實，若有不實，某願受罪。至於何人移到合宮的，某也不得而知。櫥中之甕是否為當時原物，打開一看就能明白。」羿聽了這番辯駁更是生氣，卻也奈何不了他。
在旁的赤將子輿哈哈大笑地說：「甘露的滋味，野人在軒轅氏時嘗過不止一次，滋味好、香氣好。還聽得道高人說，甘露是個靈物，貯存於器皿中可占驗時世的治亂。如果當時治下有德，甕中就有甘露湧現；時世衰亂，它就乾涸；時世再治，它又會大滿。」
他接著說：「帝摯之世不能說是治世，或許因此而乾涸了。現在聖天子在上，四海昇平，如果真是那個寶甕，甕內甘露一定會滿滿的，打開看看吧。」
眾人不太相信這話，孔壬更是著急得要辯白，但那時鑰匙已送到，只好先打開櫥門。只見這甕有八尺之高，費了三人之力才將它移到地上，開蓋後只聞得清香撲鼻，裏面是滿滿一甕的甘露。眾人既詫異又歡喜，孔壬更是滿臉得意，對赤將子輿說：「幸得您老神仙說明在前，不然我孔壬偷盜的名聲，跳到海水裏也洗不清了。」
此時帝堯道：「剛才赤將先生說這甘露，世治則滿、世亂則涸，現在居然又滿起來，朕自問薄德鮮仁，哪敢當治世二字，想來還是先皇考的遺澤罷了。當初皇考與諸大臣同嘗，今日朕也要和你們分享。」
便叫人取來杯勺分給每人一杯，帝堯喝了之後也覺得味甘氣芳、極為美味，真正是靈奇神物。
孔壬建議派人將這甕運到平陽去，帝堯道：「這甕是先帝遺物，非朕所敢私有，況且朕向來不看重奇珍異寶，這次出巡若帶這異寶回去，於心不安。」
孔壬說：「帝現在承紹大統，先帝之物當然應該歸帝保管。況且赤將子輿說這甘露的盈涸可占驗世道的治亂，那麼更應該置於京都，讓在位的後世子孫可以時常考察，以為修省之助，豈不是好嗎？」眾人聽孔壬這番話甚為合理，都竭力勸說，帝堯也就答應了。
回都遇籛鏗 名臣後代氣宇非凡
回到行宮不久，忽報留守平陽的大司徒契有奏章傳到，原來是去年帝堯曾和群臣商議，定在每年十二月舉行「臘祭」的祭祀，時間已近，呈請帝速回平陽。帝堯等便打算次日回都，行前叫來玄元，帝堯懇切地教導他求學問、養才能、修道德等；從他的應答覺得是可造之材，便又讚賞他幾句才離開。
帝堯等離開時正是十一月間，經過王屋山時，聽到林間隱約有悠揚的讀書聲，帝堯命令停車，與大司農下車尋聲訪之。只見樹林內有三間草屋，讀書聲就是從屋裏傳出的。屋內陳設精雅，三面都擺放書籍，一個年約十歲的童子在讀書，豐頤（下巴）大耳，相貌不凡。童子沒看見帝堯走來，仍然誦讀不輟。
帝堯看到他所讀的竟是一部說道德的經典，忍不住問他：「你小小年紀，讀這種深奧的書，能夠了解嗎？」這時童子才放下書，站起來細看帝堯和大司農後說：「本來不太了解，經師父講授之後已能明白。」
帝堯接著問了他和他父親的姓名。童子說他姓籛（音堅， jiǎn ），名鏗（音坑， kēng ）；父親名叫陸終，早已去世。帝堯聽到陸終兩個字，便又問道：「你祖父是否叫作吳回，曾經做過祝融火正官？」籛鏗說：「是的，我祖父住在平陽附近，我兩個叔父也在平陽做官。」
帝堯道：「原來你就是陸終的兒子，難怪氣宇不凡。我雖沒見過陸終，但以前曾聽到他的一樁異事：原來陸終娶鬼方國君之妹，名字叫嬇（音愧， kuì ），懷孕三年才生下六個男孩，都是六月六日生的。孩子的出生方式與大司徒相仿，左肋先裂開生出三個，後來剖開右肋又生了三個。真是奇聞，所以朕記得他。」
帝堯又問籛鏗：「你排行第幾？」籛鏗說：「我排行第三，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叫樊，一個叫惠連；下面有三個弟弟，一個叫求言，一個叫晏安，一個叫季連。」
帝堯便問那些兄弟現在哪裏？籛鏗頓時露出悲苦神情，流淚說：「我們未出世前，父親就去世了；三歲時，母親又去世了。我們六個孩子伶仃孤苦，還好祖父、叔父和其他的親戚分別領養，但是六人分散四處、多年未見。我現在是住在師父家。」
帝堯道：「你師父是誰？現在在哪裏？」籛鏗說：「我師父姓尹名壽，號叫君疇，出去採藥去了，很難說甚麼時候回來，或則一月，或則十幾日。」
帝堯細看桌上的書，大半是論道德講政治說養生的，還有不少天文占卜的，想此人應是個高德之士，既到此地不可錯過，就等他回來見見他吧。但時候不早就先回營，辭別籛鏗並說明日再來拜訪。離開時經過草屋後面，看到有一小草屋裏放著一個爐灶，旁邊堆著許多銅塊，又放著幾面鏡子，不知有甚麼用途。
尹壽善鑄鏡 帝堯數次訪賢未果
次日，帝堯和大司農再到尹壽家拜訪，尹壽仍未回來。帝堯關心籛鏗的師父以何為生？籛鏗說他的師父除了跟他講解書籍之外，就是鑄鏡去與人交易。師父常說道：「人生在世，不可作遊民，總須有一個生計。此地山多，不利耕種，只好做工鑄鏡。」
因臘祭期已近，司衡羿建議先回都，他說：「此地離平陽很近，和叔兄弟又認識尹壽，等回都之後訪問和叔兄弟，叫他們先為介紹，等明春再召尹壽入朝，何如？」
帝堯同意，叫人備了禮物再到尹壽家，和籛鏗說道：「朕拜訪你師父多次，無奈機緣未到未得相見。現在有事急須回京，區區薄物煩你轉致師父，明春天氣和暖再來拜見。」
籛鏗說：「我昨日聽鄰人說了，知道您是當今天子，有甚麼事來找我師父啊？我師父向來不喜歡見貴人的，如果是給他做弟子那倒肯收，但是您肯做我師父的弟子嗎？這些東西我不便代收，哪天師父回來要責罰的。反正您說明年還要來，到時不妨自己帶來，這些就請您帶回去吧。」
眾人覺得這個童子太荒唐無禮，帝堯道：「朕倒很愛他的天真爛漫，不知世間有『勢利』二字，不愧是隱者的弟子。」
赤將子輿說珍寶：繪實 — 堯韭 — 指佞草
回到平陽的次日，帝堯臨朝聽政，群臣皆到，赤將子輿也來了，仍舊穿著工人的衣服。帝堯商議庶政，又定好了臘祭禮節和日期（十二月二十三日），就準備退朝。
這時，赤將子輿上前向帝說：「野人已經二百多年不上朝廷了，有兩件事情要求聖天子：第一件，承聖天子恩寵，命野人為木工，可否准野人仍穿工人之服？如果有礙朝儀，那麼請准予野人以後不參加朝會，有事另召，可以嗎？」
帝堯道：「你可著工人之服，朕絕不勉強穿朝服。但朝會時還請先生出席，以便隨時承教。」
赤將子輿說：「第二件，野人聽說帝的庭中長一種曆草，能知月日。野人食野草花二百年，所見百草不下幾萬種，獨沒有見過這種異草，可否請帝賜予一觀？」帝堯說這有何不可，便退朝和群臣及赤將子輿來到內庭。
這時正是十一月十七日，這株曆草的十五莢之中已落去兩莢。赤將子輿細細觀察、不住地讚歎。
回頭看到一株在隆冬中仍開紅花的草，他指著說：「這裏還有異寶呢！此草名繪實，四季開花結果，是極難得的仙草。把它的果實加上龍的涎沫一起磨，會呈現出正紅色，可用來繪畫，顏色歷久不變；畫在金玉上，顏色能夠透入一寸，永不磨滅，所以叫作繪實。可惜此處沒有龍涎，不然就可立刻試試。」
赤將子輿又指著一叢草說：「這是菖蒲呀！本來是薤（音謝，xiè，韭類植物）草，因感應百陰精華而化為菖蒲，是人間不可多得之物。」
眾人聽了頗不相信，唯獨帝堯深以為然。因為帝堯日日閒步庭階，觀察各種植物，知道它起初確實是薤草，後來漸漸變成如此形狀。後世叫菖蒲，別名叫「堯韭」，就是這個原故。
赤將子輿又指著一株草說：「還有屈軼呢！這裏真是聖君之庭，無美不備。」屈軼另名「指佞草」，有佞人（音濘， nìng，善於花言巧語、阿諛奉承的人）走過，它就會轉過來指著他。
從前黃帝之時，指佞草曾生於庭中，所以眾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不過從沒有見過，這次聽赤將子輿一說，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不解為何從來沒有看見它指過誰？
赤將子輿說：「我在軒轅帝時代看了很多年，一則你們並不知道它的奇異，不曾留心；二則聖天子這裏並無佞人，叫它指甚麼？此時多說無益，你們以後留意就是了。」眾人聽了仍是半信半疑。
宇宙萬物是上天與神靈創造的，從黃帝開始，歷朝歷代都流傳著眾多的神跡、神言。中國古代對萬物和人之間講究「天人感應」，天子必須上遵天道，下尊人道，國家才能平安，人民才會幸福。這些鳥禽寶露奇草能感應到人、人世的善惡好壞，這正是上天給予的恩典，用來警惕並趕快找出為人處世的不當之處。
帝堯有沒有如願見到尹壽，指佞草又是否真如赤將子輿所說的那般靈驗呢？請看下集。
（待續）
（取自《上古神話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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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堯的故事
明慧網原文：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13/堯的故事（16）-帝堯寶露賜群臣-198036.html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14/堯的故事（17）-備臘祭遇籛鏗-198037.html
（本文主圖來源：台北故宮博物院）
世局紛亂、災異頻仍、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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