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堯的故事 (15) 完成禪位 太平盛世「堯天舜日」

【明慧之窗記者心篤綜合編輯】帝堯是中華上古五帝之一，他的品德和才智非凡絕倫，《史記》中稱讚他：「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他觀測天文，欽定曆法；博納眾諫，任人唯賢；推行德教，以至德化導，天下太平之至。民心既和，感應自懋（同茂，mào），天降祥瑞不計其數。可是帝堯仍然謙讓不居，多次尋訪賢人以讓天下。

上一集說到，帝堯想讓天下給子州支父卻不成，大臣們建議帝堯可以找虞舜來接這大位。虞舜到底是何許人呢？一起來看看。

（接前文）

話說在平陽的西南數百里有一個小小村落，叫姚墟。其中有一戶人家，姓虞，是顓頊的後代。舜就出生在這戶人家。舜的父親是虞槔（音高， gāo），母親名叫握登，還有一位長他五歲的兄長。因為舜出生在姚墟，他的後世子孫便以地為姓稱姚氏。

舜，姓姚，號有虞氏，史稱虞舜；名「重華」，傳說雙目有雙瞳而得此名；排行第二，所以又叫「仲華」。舜是其諡號，《諡法》說：「仁聖盛明曰舜。」

母早逝父再娶 舜放牛賺學費

舜自小聰明睿智，深受父母疼愛。可是他兩歲時，生母去世，父親再娶。繼母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叫象，有了親生兒子後，對舜兄弟倆越瞧越不順眼，兄弟倆耐飢忍寒地慘淡生活。舜天性至孝，雖然繼母總沒給他好臉色，但他如同生母般地對待繼母。

幾年後虞槔眼睛患病成了盲者，大家就改叫他盲瞽（音鼓，gǔ），後來年紀大了，大家又叫他瞽叟（音 sǒu）。瞽叟失明後，繼母竟遷怒到舜身上，從此言語更加荒謬，看到就罵。瞽叟也因眼盲而肝火大旺，容易動怒，再加上繼室夫人在旁煽動，他常常無端責罰舜兄弟倆。

即便是大冬天，舜身上還是只有兩件單衣，鄰居一個心地很慈祥的姓秦老者，實在看不過去，建議瞽叟送孩子去讀書明道理。因為大兒子已經十五歲，要幫忙父親做事，就建議送十歲的二兒子去讀書。秦老說：「前村最近有一位務成先生在傳道授業，我的兒子不虛就跟著他學習。那個人學問道德極為出色，教授方法又很好。不妨讓舜去讀讀看。」

瞽叟答應，但次日變卦了，說自己現在不能工作，家計日用困難，沒有閒錢供孩子讀書。秦老說：「務成先生樂於培育英才，不計較束脩多少有無。我與您是多年鄰居，舜的束脩（音修，xiū，束脩是古代學生與教師初見時，表示敬意的禮物）暫由我來準備，將來他發跡之後，再加些利息還我就行。」

瞽叟仍是拒絕，秦老無可奈何地要離開時，看見舜在旁邊瑟縮戰兢的樣子，又動了憐憫之心。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計策，於是再坐下和瞽叟說：「情況如此困難，舜光消費而不事生產也不是辦法，不然讓舜來幫我放牛吧，本來是我小兒不虛在放牛，現在他進了學塾。我供給舜一日三餐，逢年過節再給些酬勞，這樣他能自食其力，又可減輕家中負擔，您看怎麼樣？」

瞽叟答應了。舜的繼母聽了這個消息，暗想：「也好，十歲的孩子，從來不大出門，哪裏會看牛，將來給牛踏死或闖了禍更好，正好隨他娘去吧。」

次日，舜便到秦老家中，秦老的夫人拿了兒子的舊衣裳給他穿，又給他理髮、吃飯。然後秦老牽了牛讓舜跟著，到半里外的山坡下，要舜以後每日在此地放牛，這裏草樹蓊鬱，小溪潺潺。這時樹林中傳出讀書聲，原來是山坡轉角處有一所房屋，那聲音應該是從那裏來的。

秦老囑咐舜看牛，自己到那屋子裏去。過了許久，秦老和一個老者同來，秦老向舜介紹務成先生，說他極願意教你。舜於是向務成拜了四拜行弟子之禮。務成是一位無家無室的人，去年雲遊至此，村中人欽仰他的學問道德，就留他在此地社廟教授子弟。

拜務成為師 半天認識數百字

秦老跟舜說明叫他來看牛的用意，舜說：「我知道長者的一片苦心，想提拔我，真是感激不盡。」隨即向秦老拜謝，跟著務成先生去那屋子。務成先生一一介紹所有學生，年紀最長的叫洛陶，已二十歲左右，伯陽今年十八歲，秦不虛、東不訾（音資，zī）都是十五歲。舜是年齡最小的。

務成先教舜識字，舜天資聰明，一教就會，不到半日已識了幾百個字，幾個同學都看呆了。中午舜就和務成一起用膳，膳後，務成領著學生將牛牽到草地放牧、飲水，坐在草地上跟學生講說各種道理，學生就在那裏誦讀書籍，夕陽將下時，學生才各自回家。

舜牽了牛回到秦老家，沒等吃晚餐就急忙回家。到家後向父母問安，繼母照例不理他，正抱著象的父親也不問他話，舜就到廚房幫忙哥哥。

晚餐時，後母跟舜說：「你不必吃晚餐了，我看你衣服穿得厚厚的，我知道你一定吃得飽飽了。」舜和顏地答應。舜的哥哥端來一碗熱湯，灑出了些，繼母就用手在他頭上敲了幾下，說：「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晚飯也不許吃。」兄弟倆垂手侍立，看著父母和象三人吃得有滋有味。

帝堯嫁女於舜 派九子事奉舜

帝堯多次尋訪賢人以讓天下。四方諸侯首領不約而同地說：「有一個未結婚的平民叫虞舜，是個瞽者的兒子。他的父親瞽叟不辨是非，繼母言語荒謬，繼母所生的弟弟象驕慢成性，一家人都容不下舜，時謀陷害。他處在這種家庭之中，仍能夠孝順父母，友愛兄弟。雖然十幾歲就被趕出家門獨自謀生，自己歷盡困苦，仍將他辛勞所得接濟父母和其他貧困的人。」

大臣羲仲也說，舜在歷山耕種時，把肥沃的土地讓給他人；在雷澤（山東菏澤境內）捕魚時，把經營好了的漁場讓給他人；在河濱（永濟縣北部）燒陶器時，帶動河濱製陶的工匠精心製作，不粗製濫造。無論在哪裏，他高尚的德行都能夠感化周圍的人，許多人慕名遷徙到舜居住的地方，於是那裏「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帝堯聽了後，決定要考察舜。於是和妻子商量，讓自己的九個兒子去事奉舜，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舜，從旁觀察舜的品德和怎樣待人處世。妻子說：「天子的兒子雖也是平民百姓，但叫他們去事奉一個農夫，似乎有點難堪吧。」

帝堯笑道：「人的貴賤在品格、德行，不在職業。朕為天子，但無論遇到甚麼人，只要他道德高尚、學問精深，朕就拜他為師。事奉農夫有甚麼難堪呢？朕不但要九個孩兒去，還要叫百官一起去，妳且放心。」

帝堯同時授官位於舜，多次把難辦的事交給他，考察他在外為政的法則、才幹，以及是否恪盡職守。

勇退狼虎 舜任太尉安定萬民

由於舜的孝心至誠，終於使父母醒悟，象也逐漸改邪歸正。於是帝堯派舜去推行「五典」，即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這人倫五常，人們都非常願意聽從舜；又命舜總理百官之事，舜舉賢任能、因材任事，幾個月內就把事情辦得很好；諸侯朝覲時，帝堯讓舜招待四方賓客，舜態度嚴謹和睦，招待得非常周到。各方諸侯見了舜的威儀，聽了舜的談吐，都生敬仰之心。

帝堯派舜到各地巡視，考察洪水情況。在山野叢林大川草澤之中，氣候異常，隨時有狂風暴雨，弄不好就會迷失方向，還有毒蛇猛獸侵襲的危險。一日，舜率眾經過一杳無人跡、古木蔽日的山林，他提醒大家留心恐有猛獸。

不久果然聽到有狼嗥聲，一大群狼從林中竄出，眾人驚恐止步。舜道：「別怕。不要緊，跟我來！」於是他走在最前面。群狼竄到舜面前，又都轉身竄回林中。大眾詫問舜用何方法遣退狼群？舜回答並沒用任何方法。

又轉過一個山峰，見有兩隻猛虎，雄虎對著眾人大吼，響如霹靂，眾人以為必死無疑。只聽見舜向猛虎說道：「我們奉天子之命，到此地考察洪水，想拯救萬民，不料遇到了你。你趕快回洞中，勿在此阻礙大路、恐嚇行人。」說完之後，那雄虎好像聽懂了，領了雌虎、銜了小虎，鑽進洞去了。

大司農等問舜從哪裏學來的制虎之術？舜笑道：「我哪有制虎之術？剛才狹路相逢，但是它是獸，我們是人，人總該有人的氣概，所以我秉持勇氣說了兩句，沒想到居然有效！這是天子之恩威遠遠庇護著吧。」眾人無不佩服舜的識見和鎮定。

事後，大司農等將舜在山林虎狼不搏及烈風雷雨不迷等情形報告了帝堯。帝堯道：「可見他不是天神呵護，就是誠感萬物，鎮定堅固的意志值得肯定。」

經過了三年的考察，帝堯認為舜仁慈有德、有智慧、有才能，可以把天下傳授給他。舜說自己的德行還不夠，堅辭不肯。大司農等認為或許是因帝在位，舜不肯顛倒君臣名義，所以不肯受；建議先讓舜暫作「太尉」攝政，「尉」字的意思是自上安下，就是希望他能夠安定萬民。舜只得答應。

河圖洛書藏天意 堯禪位於舜

於是堯沐浴齋戒，率舜等升首山，虔誠禱告以求得上天的開示。登首山時，在河洛之濱看見五位神態舉止不凡的老者在遊玩，他們一邊舞蹈，一邊歌唱，最後齊聲高唱：「《河圖》將來告帝以期，知我者重瞳黃姚（註：即舜）。」唱罷，五老瞬間化為五顆流星劃向天際。

帝堯吃驚地問舜：「這五老說你知道，他們究竟是甚麼神靈呢？」舜道：「臣昨天夜裏仰觀星象，發現天空中金、木、水、火、土五星突然不見，原來他們一起下凡來此遊玩。依臣看來，這五位老翁定是五星之精所化。」

帝堯道：「他們說河圖要來，想必在此河中有神奇的事要發生。」於是帝堯率群臣齋戒沐浴，到壇上行祭禮，之後也數次率群臣到河洛設壇祭神，碰到了龍銜河圖、龜負洛書，河圖和洛書所展現的神喻都明確說要禪位於舜，天命不可違！

帝堯在位七十年的正月初一，在文祖廟舉行隆重儀式禪讓於舜，代行天子之政。太尉舜上午率領群臣百官到此祝告，表明攝位之意，也叫作受終。受終的意思，是表明帝堯政治上的責任至此而終，以後責任由舜承擔。

舜行禮時，突然飛來一隻赤色鳳凰，在文祖廟外的梧桐樹上引頸長鳴；等到舜行禮結束走出來時，才展翅飛向南方。這時萬民都頌揚太尉舜，說是他的盛德所感召。

舜攝政二十八年，堯去世，天下百姓痛悼。舜接替堯帝治理國家，建都蒲阪（今山西永濟），國號為「有虞」。

堯舜時代是被儒家經籍尊為禮讓之世的理想社會，君王高尚的道德與天相配，四海昇平，百姓安居，世風祥和。古人以堯舜為做人的道德楷模與聖王治世的典範，歷史上人們常常把太平盛世稱為「堯天舜日」。

（全文完）

（取自《史記》、《上古神話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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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堯的故事（27）：舜生於諸馮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24/198047.html
堯的故事（28）：堯受終 舜攝政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25/198048.html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2/6/10/【神傳文化】堯擇賢禪位於舜-258679.html

（本文主圖來源：台北故宮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