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皇帝苻堅的故事：興於聚德 敗於悖德
文／起慧（明慧之窗記者周慧文編輯）
前秦宣昭皇帝苻堅（公元三三八年~三八五年）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前秦的第三位君主。《資治通鑒》評價苻堅「非常孝順，自幼有大志，博學多才」。
苻堅篤信佛教與儒家為君之德，在位期間滅前燕、前涼及代國，統一了北方，並讓久經戰亂之苦的百姓安居樂業約二十年。
懲治惡吏 撫恤百姓
公元三五七年，苻堅起義推翻暴虐無道的符生，在群臣勸諫下即位。當時因為戰亂，社會長期沒有法治，貴族與富豪欺壓百姓，貪官污吏以權謀私，導致民生困苦。
為了整頓社會亂象、撫恤百姓，苻堅一方面讓京兆尹王猛、中丞鄧羌二人，調查、懲處為惡的貴族和富豪，他甚至當著眾臣懲處一個要對王猛不利的同族豪強，從此仗勢欺壓百姓的貴族豪強不敢再作惡。
另一方面，苻堅派欽使巡察四方，救助鰥寡孤獨與年長者，懲治欺壓百姓的官吏，表彰有德行者、孝悌忠義者、促進農耕者。苻堅又設立聽訟觀，並詔告百姓，如有冤情可以在城北燒起狼煙，苻堅看到後便會親臨聽訟觀旁聽審案，促使官吏遵循法律，減少冤案發生。
苻堅還親自耕作，他的夫人苟氏則在近郊養蠶。同時，朝廷開放山林與湖泊的資源與民共享，並停止征戰，讓百姓能休養生息。
他開發水利，引涇水灌溉農田，結果隔年秋天豐收，許多百姓受惠。
納諫改過 道德昌明
苻堅能納諫自省。《晉書》記載，苻堅曾經到鄴城的西山狩獵十多天、樂不思蜀。王洛勸諫他說：「陛下是百姓的父母、蒼生的依靠，如果在打獵中發生不測，國家與太后怎麼辦！」苻堅認錯，從此不再打獵。
前秦統一北方後，國庫充盈，苻堅不知不覺中過起奢靡的生活，宮殿、馬車、器物都用奇珍異寶裝飾。尚書郎裴元略向苻堅進言說：「堯、舜、周朝都崇尚節儉，所以三個朝代都能長治久安，希望陛下能看輕金玉、拋棄寶物，這樣才能讓民風敦厚無華。」苻堅撤去奢華之物，而裴元略還為此被給予陞遷。
經過苻堅的仁德之政，百姓得以安居樂業，道德風尚大行、路不拾遺，百姓以歌謠傳唱說：「長安的大街上，兩旁種滿楊槐樹，下有貴氣的馬車行走，上有賢明之士在朝，許多才智卓越的人在這裡聚集，教化黎民百姓。」
逆天悖德 敗於淝水
苻堅統一北方後，一直想要一統天下。但當時東晉有桓沖、謝安等良才，君臣和睦，人民並未反對晉室，師出無名。
苻堅最信任的漢人丞相王猛，在臨死前對苻堅說：「東晉雖然立國於偏遠的吳越地區，但卻承繼正統。現在國家最需要的是親近仁德之人以及與鄰國友好。臣死後，希望陛下不要對東晉有所圖謀。」苻堅最有才能的弟弟符融也建議說，國家經歷很多戰役，兵疲將倦，不宜興兵。
然而，三八三年，苻堅親率騎兵二十七萬、步兵六十萬南下，對東晉發動總攻擊。同年十一月，秦軍遭東晉五千兵馬突襲，大敗。晉軍乘勝西進，晉秦兩軍在淝水對峙。此戰以秦軍崩潰告終。
淝水之戰後，原先歸附前秦的其他民族，紛紛乘機獨立。苻堅的部將古羌人姚萇在亂中建立了後秦。三八五年，苻堅被叛將俘虜和處死。
結語
苻堅興起於順天聚德，推翻暴虐無道的符生，而且勉力於行仁義之德政。但他為德不卒，雖師出無名，仍執意傾全國之力征伐東晉，最終因逆天悖德而失敗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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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23/4/17/興於聚德--敗於悖德-458848.html
（本文主圖：清，陳枚《耕織圖》，台北故宮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