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之窗記者心篤綜合編輯】《史記》記載：「帝堯者，（名）放勳，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上篇談到帝摯遵照古例賜堯弓矢，使以後出兵征伐不必先奏聞，並有意禪位於堯。我們繼續來看看陶唐侯這位帝王的傳奇。
（接前文）
九嬰為患 陶唐侯派羿除害
帝摯降詔賜陶唐侯弓矢，叫他打算出兵征伐的話不必先奏聞，並命他即去征服九嬰。陶唐侯召集群臣商議。務成子說：「朝廷起一師之兵南征、二師之兵西討，均大失利，我們責無旁貸應該立即出師，但出師統帥仍舊非老將不可。」
羿受命後問：「九嬰究竟是甚麼東西？何以朝廷兩師之兵仍然失敗？」務成子說那是善用水火的怪物，陶唐侯不解水火怎能為怪？務成子說明原故：
當初伏羲氏根據河圖洛書創造了八卦，後來倉頡氏根據其方法製造出文字，所以伏羲八卦實在是中國文字的根源。伏羲氏最早畫八卦的地方是他的出生地成紀，後人在畫八卦處蓋一座台作為紀念，那台下隱隱約約還有所畫八卦的痕跡。精誠所結，日久通靈，遇到盛世，就成祥瑞；遇到亂世，就為災患。
八卦的卦痕多不長，看起來都是嬰孩模樣。「九嬰」就是坎、離二卦的精氣所幻成的。在八卦中，坎卦（☵）為男形，四短畫一長畫，共五畫；坎為水而色玄，所以五個男嬰都善用水，穿著黑衣。離卦（☲）為女形，二短畫二長畫，共四畫；離為火而色赤，所以四個女嬰都善用火，穿著紅衣。
務成子說：「這種精怪敢於為患，所依靠的就是人們的怕心，因為人們不知其來歷出身。老將只要將其來歷向軍士宣布，九嬰自然膽怯心虛，雖有伎倆也不敢施展了。再加上老將的神箭，還怕它做甚麼？」聽後大家明白了，安心許多。
知己知彼 九嬰未戰即敗
陶唐侯便命羿和逢蒙率領千名兵士向西進發，羿在路上向眾兵士說明九嬰的來歷。到了成紀兇水旁，果然遙見兩大隊九嬰之兵。一隊純是黑色，有一個較大的男孩領隊；一隊純是紅色，有兩個較大的女孩領隊。
古人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羿的兵士已知九嬰來歷，就不以為怪地向其大喊：「坎、離兩個妖怪，死期到了，還不早逃！」那九嬰料知羿等已知其出身，驚惶失措地要逃走，羿和逢蒙的箭如雨點般射來，當時就把九嬰統統結束了。羿令兵士大喊：「降者免死！」於是九嬰的兵都紛紛投降。
雙方尚未短兵相接羿的兵士就成功制伏對方，西方來助戰的諸侯都驚呆了，帝摯佞臣孔壬派出兩師兵除九嬰都吃敗仗，而陶唐兵卻神奇地不戰而勝，西方諸侯和人民無不傾心歸向陶唐侯了。
羿除巴蛇 先取雄黃再出征
雲夢大澤有一條兇猛異常的大蛇，名叫巴蛇，它遇人吃人見獸食獸，附近百姓四處逃散，朝廷派一師之兵除它都吃敗仗。陶唐侯得報後找來羿，羿聽聞後願意領人去除巴蛇。
所以羿除九嬰之後，遣人往武都山採取雄黃，雄黃取來羿拜辭陶唐侯領著千餘人出征巴蛇。務成子送行道：「老將殺死巴蛇不足為奇，殺了它後請帶一些皮肉回來，這可用以製藥，治心腹之疾有奇效。」
往雲夢大澤路上，在桐柏山下遇到一人昏倒在山坡，后羿命人救醒，並問他發生何事。
他說他叫樊仲文，住在雲夢澤樊山，巴蛇來此後，附近之人不是被吃光就是跑光。雖然亳都天子（其實是佞臣驩兜）派兵攻巴蛇，可是巴蛇沒除滅，人民卻大受兵士騷擾；後來兵士大敗將北歸，又是大搶大掠。百姓既遭兵士蹂躪，又遇巴蛇之害，只得四散逃命。自己是僥倖逃脫，走到此地餓得昏倒了。
羿讓人給他飲食，等他恢復氣力後，羿問他巴蛇如何厲害？是否熟悉巴蛇盤踞之地？他說巴蛇的毒氣噴得很遠，如果能消除其毒氣就容易除滅；他對巴蛇所在環境很熟悉。
羿讓樊仲文做軍中嚮導去誅巴蛇，他一聽是陶唐侯的大軍，極樂意效力。
埋葬巴蛇之處 當今叫巴陵
接近雲夢大澤時，羿命樊仲文帶人前去探查，兩日後回報發現巴蛇。羿命兵士每人隨身帶一包雄黃、兩束柴草，如果巴蛇追來，大家先燒一束柴草扔下擋住巴蛇；他和逢蒙用箭頭已塗雄黃的箭射它雙眼，因為巴蛇體型巨大不好射中七寸。
過一日，看到巴蛇盤踞對面山上張口吐舌，蛇頭如車輪一般大，周身鱗甲摻雜各色；身軀大得一半在山石上，一半還在樹林中。眾人看了無不駭異。巴蛇似察覺有人看它，昂頭衝人而來。羿和逢蒙連忙一人一箭射中其雙眼，但巴蛇的毒氣也噴湧而來，前面幾個兵士被毒氣熏倒，及時灌服雄黃水後瀉出無數黑液，方才保全性命，可見巴蛇之毒。
其餘兵士立刻燒起柴草，雄黃濃煙四起，北風將雄黃煙捲向巴蛇方向，只聽到山崩地裂之聲。濃煙散去後，只見對面山上樹林盡毀山石崩塌。衆人沿著血跡繼續追蹤，不久看到巴蛇在東山山頂亂衝亂撞，羿和逢蒙又連射三箭，箭箭都中，眾人繼續燒柴草煙薰。巴蛇受驚掉頭就逃。
隔日羿軍準備更多柴草雄黃再往東山除蛇，路上見有血泊，裏面有支羿的箭，眾人循血跡找到那蛇。羿軍趕快燒起柴草，羿和逢蒙及幾百個兵士又一齊放箭，那蛇被射中而亂竄，因傷勢過重又被雄黃所制，一會兒便不動了。
羿叫兵士再用柴草雄黃往它頭上燒，不久見一部分肚皮朝上，確實已死。第二天羿軍帶刀鋸斧鑿去處理那蛇，費時一整日。百姓知道巴蛇已被除滅，無不稱快，不少人跟過來瞧瞧。
羿讓兵士留一些皮肉要帶回去製藥，剩下的蛇軀體就堆在大澤邊用土掩埋，竟然如丘陵般大小，足見巴蛇之大，後人就將此地稱爲巴陵。
鑿齒殺人無數 南方諸國乞滅
羿屠了巴蛇要班師時，南方諸國使者請見，乞求羿到南方剿滅鑿（音 záo）齒。有祿國使者說：「近年南方有一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它形狀似獸，站起來極高大，兩手能持軍器，又能夠說人話；上下牙齒各有三尺多長，其狀如鑿，大家就叫它鑿齒。」
「這鑿齒極兇惡，又糾合各地惡少地棍等到處殘虐百姓，被它所殺者不可勝數。各國聯合出兵卻打不過它，向中原乞救又為蛇妖所阻。今幸得陶唐侯派老將軍除了妖蛇，真是造福無窮。希望老將軍乘便移得勝之師，到南方剿滅鑿齒。」
羿說：「我甚願效勞為民除害，但未奉陶唐侯命令，不敢擅自做主。」雲陽國使者說：「我們素聞陶唐侯仁德如天，愛民如子，天下一家，不分範圍。現在南方人民深受鑿齒之害，老將軍率師南討，想必陶唐侯知道也不會責備的。」
羿說明這是做為臣子的禮節，應請命而行的。就立即申奏，一面敘明屠戮巴蛇之事，並將巴蛇皮肉送給務成子合藥；一面詳說各國請討鑿齒之事。各國使臣便回去等消息。過了多日，雲陽國又來使者，涕泣如雨地對羿說：「鑿齒已經打到敝國，現在都城失守，敝國君和臣民等退保北山，危急之至。萬望老將軍趕快前往救援，否則敝國就完了。」
羿於是下令拔隊前進。在前行的路上，見無數人民狼狽奔喊：「鑿齒來了！鑿齒來了！」不久果見有三十多人飛奔而來，每人一手執刀一手持盾。羿和逢蒙立即抽箭連射，有幾人中箭而死，有多人舞盾遮攔卻仍中箭，嚇得趕緊退後。羿軍生擒二十多人。
羿看這些人都是尋常人並非獸類，就審問他們為甚麼如此為害百姓？人數有多少？那些鑿齒兵叩首說：「我們不是獸，本來也是好好的百姓。有一年鑿齒來了，用武力強迫我們服役，不聽話就處死，我們只好降於它。它叫我們製造一支長戈、一張大盾給它用，製造無數短戈、小盾分給我們用，又教我們用戈舞盾的方法。我們出於不得已啊。」
十面埋伏取勝 策反鑿齒兵合力除妖
鑿齒兵繼續說：「我們共有二三千人為它所用，有些是歷年被威逼來的，有些是甘心投降的。今天這一隊有二百五十人，是奉鑿齒之命來掠奪的。」羿想：一個兇獸哪會害民至此？是這些人為求己利甘心給兇獸做走狗，虐殺自己的同胞，可惡已極，便下令拖去斬首。
其中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羿留下他問：「你甘心做害民兇獸的走狗嗎？如果你要保命，須立功贖罪。」那少年嚇得直喊：「請饒命！請饒命！」
羿道：「我放你回去，你把今日的情形和我剛才所說的話告訴同伴，勸他們不要再做兇獸的走狗，幫助兇獸害同胞是天理不容，大兵一到，首從全誅。你勸得一個人轉意，是你的功勞；勸得多數人轉意，就是你的大功勞。若你如此做，不但不殺你，將來還有賞賜。如果你隨便答應，回去又給兇獸做走狗，將來捉住，碎屍萬段！」那少年向羿謝了再謝，慌奔而去。
羿用這個方法是想離間鑿齒的羽翼，他也知道效果不大，便和逢蒙議決：明日打仗用十面埋伏法，逢蒙帶些人先去交戰，誘敵過來；羿帶兵士埋伏於樹林內，等他們過來時百箭齊射。並交代兵士伏在地上專射鑿齒兵的腳，因為盾遮蔽不到腳。
次日依計執行。鑿齒兵不知是計，果然受傷者眾多，被射死的也很多，被擒獲的也有幾十個，只是不見鑿齒。羿問被擒獲的鑿齒兵那兇獸蹤跡，鑿齒兵說它在後面，向來打仗它總是在後面，打勝了它才上前，打敗了它先逃之大吉。
羿道：「你們為甚麼情願為它效死出力呢？這麼多人難道敵不過一個鑿齒嗎？如果放你們回去，你們敢去發動同伴弄死它嗎？」鑿齒兵齊叩頭蒙不殺之恩，承諾回去一定發動弄死兇獸。
羿讓人敷治他們，又賜以飲食，那些鑿齒兵歡欣而去，而雲陽國使者卻擔心他們殘忍成性改不了，也不解為何除了少年，統統殺去？羿回答：
「不能單怪他們，這些人原本何嘗不是好好的百姓？因為國家沒能做好教養或保護，使其沉淪為匪類，國家也有一部分過失；況且現在有幾千人民為鑿齒所裹脅，豈能個個誅戮。」
「所以先勸導使其覺悟，如有效豈不是好生之德嗎？如果教而不改再殺他們，這樣我們問心無愧，他們也死而無怨。國君陶唐侯常常告訴臣下此等道理，我們如此施行，無非是推行我國君的德意罷了。」
「昨日殺那二十幾個人，是因爲他們離開大隊遠來劫掠，必是難以感化的積年老寇。而且據難民說，他們殺人搶劫，這是不能不抵罪的。」雲陽國使者聽了，對陶唐侯君臣的仁義睿智深佩不止。
壽華大澤一戰 鑿齒慘敗遭滅
隔日羿軍繼續往雲陽國前進。到一村莊見到屍橫遍地、房舍全毀，破瓦頹垣中有幾個重傷者呻吟著。羿讓人施治他們並問情形，有人說：「鑿齒大隊已佔據多日，搶掠淫殺無所不至。昨晚不知何故匆匆向南而去，臨走又大殺一陣。我們雖受重傷，幸虧逃得快而保命，可是家破人亡、生計凋毀，此後恐怕難存活了。」聽到鑿齒逃了，羿軍趕快向南追逐。
近雲陽國時，該國使者先去了解自己國內的情況。一陣子後，雲陽國君及其他臣民一擁而上向羿行禮，說雲陽國雖經鑿齒兵屢次攻打，尚能應付，但糧食將盡，幸而羿兵來救才倖存，感激不盡。
這時有數十人來向羿軍叩首，說：「我們是昨日蒙不殺之恩的鑿齒兵。我們回去勸同伙，大家覺悟，愧悔的甚多。本想找機會刺殺那兇獸以贖罪，可是它手下有幾百個多年來死命幫它的同黨。前日同黨中有幾十個出來搶掠，都被天朝兵斬首，只剩一個少年逃回去，那少年就是兇獸最得寵的部下的兒子。他逃回去告訴說天朝兵怎樣叫他來勸降，再加上我們被放回去，因此那批同黨都有了疑心，不許我們接近那兇獸，所以我們無從下手殺它。」
得知兇獸已逃往南方壽華大澤（兇獸的老巢），羿就率軍進追，沿路鑿齒兵自動來歸及逃散的都不少。羿與鑿齒在壽華的郊外相遇，經過激烈的搏鬥，終於殺死害民的鑿齒，各地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到了羿班師的那一日，來犒師的禮物堆積如山，送行的人絡繹不絕。雲陽侯感激陶唐侯大軍復國之恩，更是送到出境方才歸去。
四方諸候推舉 帝摯降詔禪位唐堯
四方諸侯見陶唐侯威德日盛，北斬猰貐（音訝予，yà yǔ），西滅九嬰，中除封豨，南屠巴蛇，又殺鑿齒，大家欽仰至極，都有廢去帝摯、推尊陶唐侯為帝的心意。
帝摯道：「朕前日已說過，朕的才德萬不及堯，為百姓著想，是應該推他做君主。現在既然四方諸侯都有這個意思，那麼朕就降詔禪位吧。」於是帝摯降詔禪位於陶唐侯。
此時陶唐侯正居母喪，這事後話，下篇再述。
（待續）
（取自《上古神話演義》）
【延伸閱讀・專輯】
帝堯的故事
明慧網原文：
堯的故事（六）：羿殺九嬰取雄黃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3/198006.html
堯的故事（七）：帝摯禪位唐堯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4/4/198007.html
（本文主圖來源：台北故宮博物院）
世局紛亂、災異頻仍、真假難辨⋯⋯
尋覓中，訪問明慧之窗，讓光明與智慧注入心田。
感謝您支持明慧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