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被害致死 20歲女孩隨母逃亡

父被害致死 20歲女孩隨母逃亡

【明慧之窗記者沈容綜合報導】徐鑫洋是一位二十歲的女孩,出生於中國大陸,全家因修煉法輪功被迫害,父親則遭折磨致死。十二歲那年,媽媽帶著她逃亡泰國,並輾轉來到美國。然而在中國,還有無數個孩子和她有著相同的命運,她無畏無懼說出自己的經歷,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世人關注這場還未止息的悲劇。

以下我們以第一人稱的方式,為大家述說徐鑫洋的故事。

出生時爸爸不在身邊

2001年10月23日,在吉林省和遼寧省交界處的一家醫院,我—徐鑫洋出生了!據母親告訴我,在一次強過一次的陣痛過後,她終於聽見世上最美的聲音,我清脆而動人的啼哭聲。

「是個女孩!」「8斤重!」看著抱過來的嬰兒,母親疲憊的面容終於露出了笑顏。爺爺姥姥說小女嬰粉雕玉琢,眉眼之間就和媽媽一樣秀氣,爸爸一樣清朗,然而,一提到爸爸,家人只有止不住的沈重和嘆息。

父親生得什麼模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都不在我的身邊?母親悲傷堅定地說:「他是個好人……」可是,如果爸爸是好人,為什麼會被抓走?為什麼都不回家?

童年並非無憂無慮,每天,我聽到最多的詞彙就是:危險、警車、注意安全!我不懂媽媽為什麼要替爸爸申冤?他究竟犯了什麼罪被關進監獄?

而當我漸漸懂事長大之後,才慢慢從大人們的回憶裡,拼湊出我的父親,那是我成長回憶中最痛苦而驕傲的榜樣。

爸媽修煉法輪功相識結連理

1997年,母親遲麗華在瀋陽中山公園第一次遇見了我的父親徐大為。

當時中山公園有兩個煉功點,每天早上約有百十號人煉功,風雨無阻。有一次,媽媽去得特別早,看到爸爸在公園裡打坐,眉清目秀,靜定如山,腰板挺得特別直,他們就這樣因法輪功而相遇相識。

法輪功在1992年從中國大陸傳出,這個以「真、善、忍」為原則的修煉功法,不僅要求人們重視心性道德的提升,還具有神奇的祛病健身效果,因此很快風行街頭巷尾、城市鄉村。

爸爸修煉後按「真、善、忍」要求自己,本份實在,待人真誠,任勞任怨,家鄉人都說他是「公認的好小伙子」。

爸爸做過不同的工作,也打過零工,後來在一家飯店裡當廚師,有時從瀋陽回到老家,趕上誰家辦紅白喜事,他就主動幫人家幹活、炒菜,還不拿賞錢和菸酒。媽媽最愛吃爸爸炸的包衣花生豆,閑暇時爸爸還會放聲唱歌,將發自內心的快樂感染給媽媽和身邊的每一個人。

2000年5月12日這天,他們結婚了。結婚前,爸爸和媽媽商量,他們家鄉結婚要彩禮錢3萬元,這在農村可是個很大的數目。爸爸說:「我是老大,我要是這樣,小弟可能都結不了婚,連戀愛都談不了,因為我爸我媽都拿不出錢來。我們是煉功人,能不能你家的錢也別要了,我家的錢也別要了? 」

媽媽理解爸爸的難處,體貼地說:「我們都是煉功人, 那就都不要了。」

可爺爺姥姥過意不去,特別用農業貸款給了五千塊錢,媽媽說:「大家都挺難的,活得不容易,一年的生活要用這筆錢,我拿來了,他倆這一年怎麼辦?」

媽媽讓爸爸把錢送回去,姥姥不好意思,強行讓爸爸帶回三千塊錢,可媽媽等爸爸上班後,又親自把錢送回去了。爸爸的家鄉是個小山溝,街坊鄰居聽說後都覺得不可思議,也因此知道了徐家的兒子和媳婦都煉法輪功,特別善良,為人著想。

就這樣,他們結婚沒有請客辦酒,也沒錢拍結婚照,小小的家租在瀋陽鐵西區一處破舊小樓的二樓,空蕩蕩的小屋沒有冷氣和暖氣,也沒有任何電器。平凡的日子雖然捉襟見肘,可有了信仰的心靈卻愉快而充實。

法輪功遭污衊  爸媽自印資料講真相

1999年7月20日,一場來自中共最高領導人執意下令的迫害政策,改變了千千萬萬人的命運,其中包括爸爸、媽媽,還有我。

媽媽自年輕時身體就不好,幹活沒有力氣,用治療儀按摩穴位也不管用。1996年,她開始煉法輪功後,不知不覺一身輕鬆,幹多少活也不覺得累。鬱悶的心舒展開了,整天都是樂呵呵的,工作同事都知道媽媽煉法輪功變了一個人。

爸爸從小體弱多病,別人頭疼感冒三五天就好,可他十天也好不了。長大後當廚師幹零活,每天忙到半夜才能休息,體弱加上勞累,身體也就特別虛弱。後來學了法輪功,整個人煥然一新、精神十足。

他們煉功後不但身體好了,性情也變得誠實、善良和寬容,當政府下令打壓後,他們曾想過法輪功到底對不對?可法輪功師父都是要他們按「真、善、忍」做好人,這怎麼會是錯的呢?難道教人向善還錯了嗎?

看到電視上污衊抹黑的新聞鋪天蓋地,媽媽說:「我們親身受益是活生生的事實,這麼好的功法、這麼好的師父,卻遭到這樣的污衊,心裡特別難過。」

於是父母拿出微薄的積蓄,一起湊錢買了複印機、速印機,開始挨家挨戶發放真相資料,他們懷著簡單真誠的心願,就是希望大家明白,電視上說的是錯的,法輪功是正的。

從酷熱難耐的夏天到冰天雪地的冬天,父母的足跡遍布大街小巷,直到巨大的危機惡意逼近!

懷孕的媽媽 公安也痛下毒手

2001年正月十三,那天天一擦黑,爸媽就和往常一樣準備出門,可還沒踏出去,敲門聲便急促響起。

隔著廳裡隔間的門帘,媽媽看到一幫人來勢洶洶,那些人大嚷著開門、開門,拳頭般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門開後,幾個彪形大漢立刻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對爸爸動手,拿拳頭往腦袋上、臉上砸,用腳踹。媽媽說被關到刑訊室後,兩個大個子警察脫下衣服打她的頭臉,脫下大皮鞋抽打頭和後背,在被打得暈頭轉向、不停嘔吐的當下,媽媽才剛剛懷孕。

媽媽被關押在看守所一個月後,因懷孕被取保候審。爸爸則先後在四個監獄(瀋陽大北監獄、凌源第一監獄、撫順第二監獄、瀋陽東陵監獄)輪番遭受難以言喻的折磨。

當時,媽媽帶著還沒出生的我四處奔走,可這些地方都不讓見。後來監獄裡的犯人看不下去警察的惡行,打電話告訴媽媽,說監獄警察指使犯人用針扎爸爸的手指頭腳趾頭、上大掛、電棍電擊、強行灌食、用膠皮管子打、用抹布堵住嘴不讓喊聲,還透露爸爸被凌虐至胸膜炎、半腔積水,骨瘦如柴、精神失常。

七歲時第一次見到父親

記憶中,大約在我七歲的時候,我在監獄第一次見到了爸爸,我離他很近,卻又感到很遠,我知道他是媽媽很重要的一個人,最想見到的一個人,可是我不認識他,心裡感到陌生和害怕。爸爸見到我想抱抱我,我卻躲到媽媽的懷裡,可那天在監獄裡的閃躲,卻成了我和爸爸最遙遠的距離,此生最大的遺憾。

第二次見到爸爸大約在我八歲的時候,他被關押整整八年的時間,最終因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而不得不釋放回家。

回家後,家人發現爸爸無法進食、整日咳嗽不止,連吐痰的力氣都沒有。他的身上還有多處電棍電擊的印痕,手腳浮腫,右腿膝蓋和腳踝處都有傷疤,臀部皮膚壞死,已呈黑紫色。

我不敢靠近爸爸,因為他全身都是傷痕,呼吸困難、目光呆滯,一陣清醒、一陣糊塗,清醒時他說:「監獄給打針,打精神病藥,關黑屋,打我,用拳腳打。」聽到這些話,媽媽痛苦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從監獄回來的第十一天,爸爸被送到醫院搶救,醫院表示人已經不行了,心臟衰竭,驗血時抽不出血,皮膚僵硬無彈性,這種身體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早已錯過了醫治時期。

從監獄回來的第十三天,爸爸在醫院含冤離世,永遠離開了我們。

爸爸,一個年輕力壯、誠懇善良的好人,被折磨、迫害到活生生死去。媽媽並在不到一百天的時間裡失去了四位最親近的人──她的丈夫、哥哥、爸爸和媽媽,因為他們都沒能經得起這場殘酷迫害的打擊,相繼離開了世間。

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媽媽的精神狀態,我只感覺自己太渺小了,只能瑟簌在角落,膽怯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還有無數小孩因信仰流離失所

警察仍因爸爸的事情通緝媽媽,甚至來到學校追查我,我和媽媽在躲避抓補的日子裡流離失所,在逃亡的恐懼中如坐針氈、度日如年。

十二歲那年,媽媽帶我逃亡到了泰國,然而即便到了泰國,媽媽仍差一點被泰國警察抓到移民監獄,泰國警察並在不到一年的時間,抓捕了二十三位法輪功學員,就只因為一個信仰。

顛沛流離之中,我們輾轉來到了美國,這裡是信仰自由的國家,我不用害怕警察帶走媽媽,也不用害怕自己遭受酷刑、變成孤兒,我的心情終於在異鄉的生活中感到平靜。

我的爸媽是鄰里親戚公認的好人,更是我引起為傲的榜樣,他們修煉法輪功沒有錯,他們做好人沒有錯!

這場殘酷的迫害至今還沒結束,中國大地還有無數個和我一樣遭遇的孩子,在中共迫害中殘喘艱辛的活著。

我希望能有更多人關注中國的這場迫害,只要你們能瞭解法輪功的真相,就是在幫助我們結束這場慘絕人寰的悲劇,為人間注入正義善良的力量!

世局紛亂、災異頻仍、真假難辨⋯⋯
尋覓中,訪問明慧之窗,讓光明與智慧注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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