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車間班長的恩怨情仇

我和車間班長的恩怨情仇

文/馨然(中國大陸)(明慧之窗記者文正編輯)

退休前,我是一家中型企的噴漆工人。有段時間,因為景氣不好,單位決定轉型和一家大型汽車廠合作,為其供應汽車保險桿。很快單位安裝了一套半自動化的新生產線,其中整個噴塗的過程需要手工操作。

為了達到廠商的技術要求,單位特地從台灣請來一位有經驗的技術人員,並且選定我和其他二個員工學習噴漆技術,培養我們成爲技術骨幹。經過一段時間學習,我被確認是三位噴漆工裏面技術最好的,而且技術人員要離開前,還跟領導說技術工作可以交給我擔當。

從老班長到「刺頭」

當時汽車總廠要求單位拿出一百個保險桿樣品送去檢驗,合格後才會正式投資生產,如果不合格有很大的麻煩。領導最後決定讓我承擔全部一百個樣品的噴漆工作。我認真用心地噴塗每一根保險桿。檢驗後全部合格,汽車廠正式投資。而我的噴漆技術也得到領導和大家的認可。

我也被選為噴漆廠房的第一任噴漆班長,是噴漆主力。我任勞任怨,早來晚走,一心撲在工作上,是公認最負責、最肯幹的班長。

隨著單位效益提昇,規模擴大,人員增加,領導不再重視工作態度與技術能力,反而更重視人際關係。我這個小小的噴漆班長也就被排擠掉,被調離噴漆班,去了另外一個班。這種卸磨殺驢的現象其實很常見。

新班組的班長是個大嗓門,說話高分貝,和車間主任關係好,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我這個落魄班長面前更是得意忘形。我氣炸了肺,怨恨沖天,工作態度也就徹底改變了。

這個班長沒有技術能力,是靠關係當上,同事們也不服。我是一個老班長,又有技術基礎,班上的同事對我很信服,和我關係很好。我藉此有利條件,想盡辦法為難班長。工作時,我總是走在最後邊,挑最輕的活幹;休息時,我有意挑撥同事去冷漠班長,讓她難看。平時我也會收集班長和主任之間工作失職或不正當的行為,以便以後找機會報復。

有一天,廠房搞衛生,班長喊大家都出去工作。等大家都出去後,我才慢騰騰地走出來。班長依照人員分配,包塊工作。早到的同事已經開工了,我才走出來到班長那領活。一看,只剩下一塊最不好幹的地方分派給我。我當下炸了,指著班長喊:「你欺負我,憑甚麼讓我做這塊?」班長說:「按先後順序排的,你最後出來,只能是這塊。」我嚷嚷說:「排甚麼順序?班上多少人你不知道嗎?誰該幹哪你不知道嗎?你長腦袋幹啥的?」班長一看我來勢兇猛,轉身去辦公室找主任了。

我一看機會來了,這下可以大鬧一場。我想好了我收集到他們的勾當事,準備當眾羞辱他們。隨後我也去了辦公室。一進屋我就衝著主任說:「我今天就說說班長的事。」主任知道我早已憋足了勁,今天就是找茬來了,他很心虛。

我剛說了個開頭,他馬上賠著笑臉對我說:「大姐,別著急,甚麼事好好說。」然後突然轉過臉大聲指責班長:「你為甚麼給大姐安排這樣的工作?你怎麼幹的工作?」接著一頓數落。班長原本以為主任會為她作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一頓批評。她像一座泥塑木雕一樣呆在那裏。

從那次之後,班長高分貝的大嗓門,在我面前低了八度。我這個當初最肯幹的老班長,成了廠房裏最難擺弄的「刺頭」。我和班長各自心中也結下了怨恨。

我變了 班長也「變」了

工作失意、生活艱難,在人際關係上的爭鬥讓我疲憊不堪,不知道從甚麼時候起,我罹患好幾種疾病,尤其是心臟病、腎臟炎最為嚴重。有時候心臟病犯病時,我會突然不省人事。

當我覺得人生無路可走時,有人向我介紹了法輪功。我想試試吧!修煉不到三個月,那些病狀居然逐漸消失了,我如獲新生,身體和精神大有好轉,更主要的是心態和世界觀有了根本的改變。

大法師父在《轉法輪》中說:「我們如果遇到這些麻煩的時候,不要和人家一樣去爭去鬥。他這麼搞,你也這麼搞,你不就是個常人嗎?」師父也說:「所以你煉功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我仔細回味自己的人生,思索周圍的人和事,感歎大法師父說得太好了。

其實萬事皆有因緣,只有按照大法法理真、善、忍去做,才能順應天理、人心,才能化解恩怨得到善果呀!我決定改變對班長的態度。

工作時,我不再慢騰騰地落在最後,而是默默地走在前面;休息時,我不再與同事們含沙射影地起哄,諷刺挖苦班長了;班裏環境需要維護時,我默不作聲地自己就去做了。初期同事們都覺得很奇怪,我這是怎麼了?好像不是我了。特別是班長覺得很詭異,懷疑我又有甚麼鬼主意。我想,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按照大法師父的要求去做,做個好人,一個更好的人。

我想,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按照大法師父的要求去做,做個好人,一個更好的人。

一次,班組裏有個同事在休息室耍笑戲弄我。要是以前我會反唇相譏,鬥個上下高低,這次我笑著說:「我修煉法輪功,修的是真、善、忍,不會跟你爭的。」我這一說,這個同事更來勁了,嘲笑侮辱的話更多了。我一直靜靜地聽著。最後那位同事說:「你真的變了,真是變好了。」

我變了,班長也變了;但是班長不是變好了,而是變得開始找茬、刁難我。以前見到我這個「刺頭」,她躲都來不及,現在她要為難我。

有一次,我一大清早到單位,班長看起來是喊著大家工作,卻直接衝著我喊。我應聲工作去,認真幹。還有一次,原本是大家一起做的活,結果出現問題,班長又直接衝著我,說我沒幹好。我不反駁,只是靜靜聽著。

那天,班長喊大家幹活,但那時我正在換穿工作鞋,沒能立即去幹活。班長過來就搶了我手上的鞋,一下子丟到廠房裏一個水池邊。她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不知道我究竟能忍到甚麼程度,如果把我這個「刺頭」逼急了,真要是一場大戰,班長就得「滅火」。

沒想到,我只是平靜地走到水池邊,取回自己的鞋子工作去了。我想到大法師父說:「常人把一些摩擦、一點事情看的很大,活著就為一口氣,不能忍,逼急了甚麼事都敢幹。但是作為煉功人,別人看的很大的東西,你看的就很小、很小,太小了。」

從「刺頭」到為班長解憂

班長本人經常脫崗,員工們也常常消極怠工。每次班長脫崗回來時會發現,廠房只剩下我一個人認認真真地在工作。有一次,班長又脫崗出去喝酒,回來後急急忙忙地到班組裏查崗,發現班組裏只剩我一個人在幹活,而且我累得滿頭大汗。她很尷尬,不好意思地說:「你、你、你累了!我、我、有點事。」我忙輕聲地說:「沒事的,你也快休息一下吧!你臉色有點紅,休息一下就好了。」

因為我以前當過班長,對廠房內的許多工作都有過一些接觸,對如何管理和工作安排也有一定了解。有時班長忙或有事不在時,我就默默地補充上去。這樣我這個「刺頭」,又成了不是班長的「班長」。

由於公安和國保經常騷擾,我被迫離開了單位。幾年後,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突然聽到有人用高分貝的大嗓門喊著我的名字,原來是班長!

「共產黨害你,我幫你」

從一九九九年七月開始,中共在國內迫害法輪功學員。有一次我被非法綁架到看守所,這件事成了單位裏的爆炸新聞。大家都在談論著:「法輪功是甚麼?馨然為甚麼被綁架?」這時班長站了出來,到領導室為我打抱不平,她說:「法輪功是好的!馨然是好人!她是最好的人!」

班長還跟領導們講我在班組裏,原本是一個事事不配合、懈怠工作的人,修煉法輪大法後默默地付出,任勞任怨。我被非法關押十五天後,看守所把我放出來,回到單位裏,班長用那熱辣辣的目光、高分貝的大嗓門、急切地跟我說:「你可回來了,可想死我了!我到處說『法輪功是好的,你是好人哪!』」

由於公安和國保經常騷擾,我被迫離開了單位。幾年後,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突然聽到有人用高分貝的大嗓門喊著我的名字,並向我走來。我一看:「噢,是班長!」她急切地到我跟前說:「我可看見你了,這幾年你好嗎?我可惦記你了!」

我向她講了中共對我和家人的迫害,特別是我孩子高中畢業,正面臨考大學,卻因公安的騷擾,離開了學校,不能參加複習,也不能保證考上大學。班長一聽急了:「孩子沒學校上學怎麼考大學?共產黨太壞了,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迫害你這樣的好人。共產黨害你,我幫你。我幫你求人找學校,讓孩子上學。」隨後她又關切地說:「電視上說你們法輪功上天安門自殺,我一看就是假的。我對我認識的人說:『電視上都是騙人,法輪功是好的,法輪功學員是好人哪!』」聽著班長說著說著,我落淚了。 

一段時間後,我和班長再次在街上相遇,我告訴她,因為她的幫助,孩子考上了如意的大學,現在很好。我還跟她說,因為得到很多好心人的幫助,現在我已經走出了困境。班長聽我這樣說,高興得笑起來,用她那高分貝的大嗓門說:「我記住你說的話了:『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班長還高興得告訴我:「我們夫妻以前兩地生活,現在我丈夫的工作也調回本地了。」我說:「是啊!天佑善人呀!」我們說著、笑著,在喧囂鬧市的街頭,盡情傾訴著我們的心聲。最後,我們揮手告別,我看着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多年過去了,歲月的洗禮,沖淡了許多往事。但是班長那高分貝的大嗓門,熱辣辣的目光卻依稀浮現在我的眼前,耳畔迴盪著她的話語:「法輪功是好的,你是好人哪!」

班長還高興得告訴我:「我們夫妻以前兩地生活,現在我丈夫的工作也調回本地了。」我說:「是啊!天佑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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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7/5/6/【慶祝513】我和班長的故事-346789.html

(本文圖片來源: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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