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真有其事

【明慧之窗記者心篤綜合編輯】 漢語中有很多成語,都來自於古代神傳文化中的典故。比如,現在我們對於那些年紀雖大,卻像年輕人一樣精力充沛的老人家,說他們是「返老還童」。

再比如,生活中遇到一個人得勢升官,和他有關係的人也跟著沾光,我們會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來形容。這句成語後來被引申為貶義詞,用來形容那些依附權勢而得志的人物,其實完全曲解了原意。

事實上,這兩個成語來源於同一個故事——晉代煉丹術家葛洪所著的《神仙傳・卷六・劉安》,書中記載,西漢淮南王劉安很厲害,一個人得道,竟能讓雞犬一同升天去。

劉安,漢高祖劉邦之孫,淮南厲王劉長之子,在其父死後,受封為淮南王。他喜歡研究儒學、算卦和修道的方法,並寫了不少相關的文章,留給後世的名著為《淮南子》(又稱《淮南鴻烈》、《淮南內篇》、《淮南王書》等)。

「塞翁失馬,安知禍福」、「精衛填海」等成語都出自《淮南子》。《淮南子・時則訓》中記載的二十四節氣的名稱和順序,人們至今還在使用,歷二千多年而沒有改變。

胡適曾評價此書為絕代奇書:「道家集古代思想的大成,而《淮南王書》又集道家的大成。」這部百科全書式的巨著如今仍受到中外學術界的重視。

《淮南子》為西漢淮南王劉安所撰,圖為清代莊逵吉本《淮南子》。(公有領域)

八位神仙 「返老還童」見劉安

劉安喜歡修道,篤好神仙方術,也一直在蒐集天下論述修道方面的書籍,尋找得道之人,他求道的名聲因此遠播在外。劉安曾有詩云:「煌煌上天照下土兮,知我好道公來下兮。」

有一天,八位自稱是神仙的老人來拜訪劉安。劉安家門吏向來是瞧不起人的,一看這八個老人,頭髮鬍鬚都白了,又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就不許他們進門,並且說道:「淮南王最想要的是有能力的道士、儒士、俠士,你們年已老邁,應該不符合條件。況且人家都說神仙是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你們老態龍鍾的,怎麼可能是神仙呢?我不敢向淮南王通報你們來訪,奉勸各位趕快離開吧。」

八位老人聽完後,哈哈地笑了起來,其中一位老人說:「你看我們都很老,就不相信我們是神仙,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如果我們當場返老還童,變成小孩子,那你信不信呢?」

說完,那八位老人轉過身背對門吏,幾分鐘後轉身面對門吏時,卻變成了八個童子,頭髮漆黑,面容像桃花般紅潤。這就是「返老還童」,原作「反老為少」的故事。

煉丹有成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門吏一看大驚失色,認為是真的神仙來了,趕忙跑去通報劉安。劉安聽了,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出來迎接,尊他們為座上賓,非常隆重地以弟子之禮叩頭,誠摯地向他們請教得道成仙的秘訣。

這時八個童子恢復原來老人模樣,告訴劉安說:「聽說大王你喜歡道術,所以特地過來。不知道你想學甚麼?我們各有千變萬化的奇異道術,只看你想要甚麼樣的道術。」

他們傳授給了淮南王如何煉丹的經書三十六卷,有的還帶來自己煉製多年的靈丹,有的在他家現場熬製妙藥。有了這些丹、藥、經書,劉安修道更全心全意了,他每天念咒吃丹藥。真的有一天,他忽然覺得身輕氣爽,不知不覺竟飄了起來。原來,他真的得道了,慢慢地成為仙人升天了。

他的妻子一看,丈夫得道升天了,便將那些靈丹妙藥也拿來吃,果然也成仙升天了。接著,家裏其他的人都爭著吃那些剩下的靈丹妙藥,一個個都得道飛升仙境。後來,連他家那些雞、鴨、貓、狗,因為舔食了盛藥器皿裏的殘餘仙藥,也都隨著成仙升天了。

據東漢王充《論衡・道虛篇》記載:「淮南王學道,……舉家升天。畜產皆仙,犬吠於天上,雞鳴於雲中。」 說的就是劉安升天時的情形,由此有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成語。

後來漢武帝聽說淮南王成仙走了,便親自詢問事情的經過。他聽了十分懊惱,嘆息說:「使朕得為淮南王者,視天下如脫屣耳。」 意思是,要是我能像淮南王那樣,這天下在我眼裏也就是只脫掉的鞋啊。於是武帝也開始招募賢明之士,希望能遇到八位老者這樣的人,他知道天下是真有神仙的。

其實許多現代科學認為不可能或者稱之為迷信的事,在歷史上都有真實的記載。

無心插柳 煉丹意外煉出豆腐

明代醫學家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穀部豆腐》中寫道:「豆腐之法,始於淮南王劉安」。清代醫學家汪汲的《事物原會》中說:「劉安作豆腐」。

劉安是豆腐以及很多養生之道首創者。淮南一代盛產大豆,鄉民用泉水磨大豆作為養生飲品。據傳劉安於母親患病期間,每日用泡好的黃豆磨成豆汁給母親喝,即今之豆漿。

至於豆腐,其實是無心插柳。劉安好道,不惜重金招納各地方術之士,與其談仙論道、著書煉丹。相傳他們在淮南八公山上煉丹時,用清泉水磨製豆汁,再用豆汁培育丹苗,曾不小心將石膏混入豆汁裏,豆汁經化學變化成為豆腐,丹沒煉成,卻發展成「豆腐」的雛形。

當時方士們嚐了煉製而成的新物品,發現美味可口,經過反覆試驗,將其命名為菽乳(音淑汝,shū rǔ)、黎祁(音離奇,lí qí)等,大約到了唐、宋以後就稱之為豆腐了,逐漸在民間廣泛流傳開來。

南宋理學家朱熹就曾作《豆腐》詩,云:「種豆豆苗稀,力竭心已苦。早知淮南術,安坐獲泉布(註:貨幣)。」並於題下自注「世傳豆腐乃淮南王術」。

南宋詩人陸游也在《鄰曲》詩中云:「拭盤堆連展,洗鬴(同釜,fǔ,炊具)煮黎祁。」並自注:「蜀人以名豆腐」。

清代著名訓詁學家郝懿行的《證俗文》卷一也有提及:「淮南王弄術成豆腐,豆腐一名黎祁。」

宋 趙伯駒《仙山樓閣》。(台北故宮博物院)

結語

當我們使用成語時,不妨也穿越一回時空,透過這些文字構思出當時的場景,遙想一下真正的中華文明傳統歷史。

這不僅可以增長我們的智慧,也可藉此反思一下,一生中應該追求甚麼,珍惜甚麼。千萬不要因為執著於名利,沉溺於慾望,反而失去了人生最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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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明慧學校】中國寓言故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http://www.minghui-school.tw/school/article/2009/12/19/80740.html
【傳統文化】返老還童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6/3/25/122756.html

(本文主圖説明:《 群仙祝壽》局部,台北故宮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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