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成軍大姐劉琳(明慧之窗記者宋蒖琂編輯)
記得那還是一九九七年前後,我的小弟劉成軍每天必讀一遍指導法輪功學員修煉的書籍《轉法輪》(書中一共有九講),別的學員一天一般學一講左右,最多學三講。
可劉成軍不管這一天怎麼忙,怎麼累,回到家裏,他就會捧起《轉法輪》如飢似渴地學下去,有時就是通宵達旦,有時只睡一兩個小時,到了第二天早上煉功時間,他會一分不差來到煉功場上煉功。
【聽文章】
修煉意志頑强
我被小弟的精進意志所鼓舞,決心和他一起學法,可學到後半夜一點時,我已睏得實在難以支撐下去,還是沒學完一遍就去睡了,而他直到學完才睡,可剛剛睡下煉功時間就到了。
那時我們的母親家是一個學法點,很多老人都到母親家煉功。當時是冬天,天又黑又冷,母親家是三室二廳,房子很大,大家都到屋裏煉功。可小弟不論睡多晚,天多黑、多冷,他都到外邊的大煉功點煉功,不畏嚴寒、不畏艱苦,頑強而剛毅。
他說:「古人只是學常人的知識尚能做到頭懸梁錐刺骨,而我們學的是宇宙大法,萬古難遇的天法,我們為甚麼做不到?難道大法弟子還不如古人嗎?」
日常生活中,他的一些修煉經歷也讓我難忘。記得他對我講過這樣一件事,他的岳母不知為甚麼常常無緣無故地罵他,有時動手打他,有一次他感到真的把握不住自己了,頭都要炸了,甚至冒出了最壞的念頭;把她家的房子點著算了。
但就在這實在難忍的時候,他想:我是個大法弟子呀,超出普通人境界的修煉人,怎麼能動氣呢?師父講了:「難忍能忍、難行能行。」(《轉法輪》)
這時,他穩下心來,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岳母的身邊,非常冷靜地說:「媽,您消消氣,打我、罵我都成,但您別氣壞了身體。」岳母一聽,「噗」的一聲笑了,再也不罵了。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當天,我們在長春市省政府門前,想向上級領導表達我們的心聲,可得到的是鋪天蓋地的綁架。小弟被十幾個警察同時圍攻、毆打,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他如一座山一樣,結印打坐,巋然不動,最後十幾個警察把他抬上了抓捕的大客車,關在了郊區長春警察學校的大院裏。
當晚我們走脫,於七月二十日當晚零點整,踏上了第一次去北京上訪的征程,後來我們五個大法弟子被抓回,非法拘留15天後放出。
去北京第二次上訪被勞教 遭受酷刑
當年九月份,小弟劉成軍隻身一人第二次進京,回來後被非法判勞教一年,在長春市奮進勞教所,超期關押十個月。在那裏他也經受了殘酷的折磨和惡毒的虐待。
剛到勞教所時,獄警們利用軍訓走正步折磨大法弟子,要求大家喊攻擊大法和師父的口號,小弟馬上從隊伍中站出來,大喊一聲:我不能喊這種口號!
管教們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他被打得口鼻流血,然後獄警問他:能不能喊(口號)?他堅定地回答:不能!獄警們上來又是一頓毒打。然後對著隊伍問:還有誰不想喊,站出來!這時,有三個人從隊伍裏站出,他們四人又被當眾毒打一頓,劉成軍被關進了小號長達七天。
還有一次,劉成軍和幾個大法弟子堅決拒絕參加攻擊法輪功的大會,結果他們被強行架到會場,整個會場陰森恐怖。會議剛剛開始,劉成軍拍案而起,大聲高喊「這種會我不參加!」
整個會場一片大亂,獄警們向他撲來,把他弄到會場外,七、八個電棍同時電他一個人,直到電棍沒電了為止,然後把他用手銬吊銬在禁閉室屋頂上,腳不沾地,懸在半空中,不讓吃飯,不讓喝水,不讓上廁所,整整吊了兩天兩夜,手銬深深陷進了肉皮裏,流了許多血。
後來,他想到不能再配合獄警的任何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他拒絕穿勞改服,拒絕參加勞動,對那些管教幹警他也從不稱呼「管教」,因為他認為:我不是犯人,我是一個真正的好人,一個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誰也不配做我的「管教」。
所以對年歲大的管教他稱呼老王、老李,年歲小的他稱小張、小孫。他看到有人打其他大法弟子,他會大喝一聲「住手,不許打人!」看到有的犯人偷拿大法弟子的東西,他嚴厲地喝住那犯人:「把東西拿回來,這樣做對你不好!」
正是由於他的正念正行,管教們也從心底裏佩服,曾有人說:「看人家劉成軍,那才是頂天立地的硬漢子。」後來他一個人在嚴管隊裏,堂堂正正給監室和周圍的人講真相,很多人明白了大法的美好,紛紛表示要學法煉功,他就在監室裏教他們煉功。
闖出魔窟
當時我也被非法勞教,結束冤獄回家後,我會及時把李洪志師父的文章想辦法送給他;他馬上就會抄很多份,傳給其他的大法弟子。在那樣緊張而邪惡的環境裏,他竟然把《轉法輪》抄了兩遍。
後來,管教給他加期一個月。他一聽馬上說:「你們說了不算,我師父說了算,我自己說了算。」
二零零一年七月十六日,星期一,是一個接見日。這一天,我和父親、丈夫,還有兩位大法弟子,一同來要人。這之前,我已來過兩次,找過勞教所的幾個所長,最後找到主管的周所長,正告他必須放人。
那所長開始還很蠻橫,說:「放人?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嚴肅而鄭重地給他闡明利害關係,講真相,他的態度改變了,還露出了笑容,但還是很疑惑地問:「妳煉法輪功怎麼沒被抓呢?」
我馬上說:「你這種觀念都是錯誤的,為甚麼煉法輪功就應該被抓?要知道我們都是好人,無辜的傷害好人、迫害好人,這個生命面臨的將是最大的危險和不幸,更是天理所不容的;所以你必須冷靜的思考一下,給自己一個明智的選擇,你必須無條件放人,不然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後來他答應再過兩天,就是七月十六日來領人。但必須是610(中共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機構)或司法局來人親自接,我沒聽他的。
所以,週一(十六日)我們來到勞教所直接找到周所長。不一會兒,看到周所長放下電話,神色異常慌張地衝出房門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跑人了、跑人了!」由於過度緊張,話音都變腔了。只聽走廊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向樓下衝去。
這時周所長急速的跑進屋,在櫃子裏拿了一把槍衝了出去。我當時腦子轟的一下,一陣緊張劃過頭頂,我也衝出房門,跑到窗前,向外望去。所有的警車全部出動,所有的管教都手拿行兇工具向外衝去。
這時,一個管教喊:「趕快把劉成軍檔案調出來,好下通緝令。」聽後,我們急速的走出了大門。我心裏想,小弟成軍一定會脫險的。這時在大門外的兩個大法弟子跑過來告訴我,她們眼看著大牆上跳下一個人,飛速的向北跑去,衝進玉米地裏,非常像小軍。我說:「是他。他定會正念走脫的。」
小弟當晚回到家鄉,雖沒回家,住在同修家裏,過程中一路平安、順利。
第三次進京上訪
二零零一年十月一日,小弟隻身一人第三次進京來到天安門,將「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高高舉起,喊出了發自心底的呼聲「法輪大法好!」他繞廣場跑了三週,一群警察追趕,最後將他撲倒,一陣毒打,然後抓捕,關押在北京某地。
他不報姓名,不配合任何要求,絕食、絕水抗議這種無理的非法囚禁。警察們將他衣服扒光,一絲不掛銬在北京一公安醫院的病床上,他躺在那裏不能動,但他想:我的嘴你們銬不住。他就不停地向周圍的人講真相。
警察用各種酷刑折磨他,他抗拒灌食、輸液,每天都與邪惡做著生死的抗爭,多日後,因強行灌食,他的面部、鼻腔、口腔、咽喉都嚴重受傷,全身更是傷痕累累,不能說話。
絕食絕水第二十二天,警察們還是一無所獲,這時小弟劉成軍已是皮包骨,虛弱得很了,這一天,他聽到了窗外喜鵲喳喳的叫聲。
警察們來到床前,說:「只要你配合,喝一點點湯,我們就放了你,不然你沒有體力,放了你,你也走不了。」他堅定說:「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能走。」後來他喝了一點湯。他們找來了一身死刑犯的衣服、鞋給他穿上,就這樣,他被無條件釋放了。
來到車站,他到了一賣礦泉水的老大媽處,想買瓶水喝,因體力不支,坐下來休息,並告訴大媽自己是煉法輪功的,差點被迫害致死及剛剛獲得自由的整個經過,大媽哭了,激動地說:「孩子呀,你真是好樣的!大媽也是煉法輪功的呀!」
就這樣,大媽把小弟送上了車,又給他買了一些吃的、喝的東西。車要開了,大媽才與小弟依依惜別,告別的時候,兩個人握著手都哭了。
長春插播震驚海内外
二零零二年三月五日,劉成軍等大法弟子電視插播揭露真相的壯舉震驚了海內外,在國際上引起了強大的震動。
二零零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小弟成軍再次被綁架,這期間,他遭受了無數的酷刑摧殘和折磨(詳見明慧有關文章)。
二零零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吉林監獄來電話:劉成軍不行了,讓家人去一趟。那正是我二次被非法勞教放回的第二天。我們趕到吉林市中心醫院,見到了歷經無數迫害和摧殘的小弟。
那時他已是奄奄一息,整個人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看不清東西,心、腎都重度衰竭,咽喉部重度感染,全身到處是傷痕,說話很吃力,幾乎發不出聲音,我握著他的手,我說:「小弟,姐來救你來了,我現在就著手給你辦保外就醫,你很快就會回家的。」此時,我已經流淚不止。我們在場的人都哭了。
他指指那個護犯,艱難地說:「他,端屎、端尿,我走了,你們要善待他。」在這樣生命垂危的險惡困境中,他卻時時想到的都是別人。那個護犯眼裏也噙滿了淚水,說:「沒甚麼,我應該的。」
我握著小弟的手,看著他消瘦而堅毅的面孔,泣不成聲。
結語:頑強而偉大的生命
這就是我的小弟劉成軍,一個頑強而偉大的生命,留下了許多催人淚下,感人至深的事蹟,也用生命譜寫了一頁偉大而輝煌的篇章。
小弟呀,我們因有你而驕傲,因有你而自豪,我們也會因有你而倍增修煉的正念和正信,在修煉的路上努力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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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追憶小弟劉成軍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4/11/14/89135.html
(本文圖片來源:明慧網;主圖:明慧之窗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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