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畫欣賞：聖誕的故事

文／明月（明慧之窗記者周慧文編輯）

說起公元，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公元二零二三年底。而說起聖誕節，很多年輕人也許並不知道，琳琅滿目的聖誕樹、紅衣長鬚的聖誕老人，原本不屬於聖誕節。真正的聖誕節，其實是紀念聖子耶穌誕生的節日。

在西方文化中，人們都會唱那首著名的聖誕歌曲《哦，伯利恆小鎮》（O Little Town of Bethlehem），因為「耶穌」和「伯利恆」才是聖誕的關鍵詞。而公元紀年就是以耶穌的誕生來劃分的。

今天我們通過幾幅名畫，來回顧一下發生在兩千多年前的聖誕故事。

1.《天使報喜》

《聖經》的《路加福音》裏，記述了大天使加百列（Gabriel）拜訪瑪麗亞（Mary）的故事。我們為您選的第一幅名畫是李奧納多・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的《天使報喜》（Annunciation）。這幅畫描繪的是大天使造訪童貞瑪麗亞的情景。大天使告訴聖瑪麗亞：妳將成為上帝之子耶穌基督的母親。這是講述耶穌生平的第一個場景。

達芬奇是十五至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畫家。這幅油畫是現存的他的最早作品，約作於一四七二年。畫面充滿詩意、色彩和對事物的精準描繪。

前景中，有美麗的石質建築、雕著吉祥圖案的花園石桌，以及遍及庭院地面的鮮花。聖瑪麗亞頭頂金輝、身著紅衣藍袍，表情和手勢顯出驚訝，卻不失端莊。她體態沉穩，金色捲髮和薄紗幾呈靜態。對比之下，身穿紅袍、揹負羽毛翅膀、手執百合花、行單腿跪地禮的大天使，其手勢和表情則充滿了動感。

中景是十幾顆挺拔的長青松柏。遠景是在東方文化中象徵高尚德行的山巒、被老子稱為「上善」的潺潺流水，以及一座城市。據說那是名為加利利（Galilee）的拿撒勒小城，之後會在「約瑟夫之夢」裏出現。

從透視關係上看，畫面中的物體，近大遠小，近細膩遠朦朧。從光線看，瑪麗亞年輕純潔的面龐和雙手被光芒籠罩著，成為畫面的第一亮點；大天使在她腳下顏色較深的土地和中景的深色柏樹映襯下，成為畫面的第二亮點。遠景的天空微呈魚肚色，山巒、流水也都讓人感到清晨的寧靜和氣息。

藍袍紅衣是聖母瑪麗亞的標誌性服裝。藍色（群青，Ultramarine）代表神聖和高貴，紅色代表日後聖子耶穌將為世人付出的鮮血。

2.《聖約瑟夫之夢》

第二幅畫，我們選了倫勃朗的《聖約瑟夫之夢》。通常所說的「聖約瑟夫之夢」是指《馬太福音》中描述的四個夢。這四個夢都來自於耶穌降生前後和他早期生活的時期，通常以數字來區分，如「約瑟夫的第一個夢」等等。

特別是在藝術史上，第一個夢被稱為「向約瑟夫報喜」，講述的是約瑟夫被天使告知不要害怕娶瑪麗亞為妻，因為她是由聖靈懷孕的。第二個夢是約瑟夫被警告離開伯利恆、逃往埃及。第三個夢是在埃及期間，約瑟夫被告知可以安全地返回以色列。第四個夢，約瑟夫在夢中受到警告，因此醒來後要前往加利利，而不是去猶太（Judea）。

伯利恆是聖經《創世記》中提到的那座迦南小城。猶太人的祖先雅各把他心愛的妻子拉結葬在這裏；以色列的第二任、也是最偉大的一位君主大衛王在這城裏出生；再後來，上帝之子耶穌也誕生於這座小城。因此，伯利恆是真正意義上的「聖誕之城」。

倫勃朗（Rembrandt）是歐洲十七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也被稱為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他的作品採取強烈的明暗對比，畫面層次豐富，故事性突出。有人說倫勃朗是以黑暗來繪成光明。

倫勃朗的作品在他在世時即享有盛名。他的頂峰之作當屬肖像畫，包括自畫像以及取自《聖經》故事的繪畫。《聖約瑟夫之夢》就是他著名的聖經畫作之一。

3.《前往伯利恆》

身孕沉重的瑪麗亞為甚麼選擇了遠行伯利恆去生產呢？其實當時出門遠行的人不止約瑟夫和瑪麗亞，因為不久之前，凱撒奧古斯都（Augustus）頒布了一條法令，要全國的人都回鄉登記戶籍。《聖經》的記載說：「約瑟夫本是大衛家族的人，自然也得從加利利的拿撒勒城出來，去猶太，回到大衛的故鄉伯利恆城。」

路途不好走，伯利恆是位於海拔七百六十米以上的高地，身邊將沒有女性親屬。這對瑪麗亞來說是一場考驗勇氣的旅途。

《瑪麗亞和約瑟夫前往伯利恆》這幅畫的作者是雨果・凡・德・胡斯（Hugo van der Goes），此畫現存於意大利佛羅倫薩的烏菲茲美術館。畫面中，因為下坡，身子沉重的瑪麗亞已經從驢子的背上下來步行，約瑟夫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畫面的前景中有一個環繞著光環的頭頂，表示上帝在保護著這個神聖的家庭。

4.《伯利恆的人口登記》

老彼得・勃魯蓋爾（Pieter Bruegel）是荷蘭和佛拉芒文藝復興時期繪畫中最重要的藝術家，以風景畫和農民場景而聞名。他在一五六五年所做的《伯利恆的人口登記》也是一幅鄉村繪畫。

這個元素眾多卻井然有序的場景中，所有角色都在忙著自己的生活：在地上啄食的三隻雞、擁擠混亂的排隊人群、往車上搬糧食者、搬木柴者、打雪仗者、溜冰者、玩陀螺者、殺豬者、蓋房者、拉著孩子趕回家的媽媽、在城堡廢墟前舉起雙手趕鳥的孩子……畫面層層遞遠，直至天邊。

然而在畫面的近景中，透過寒冷的空氣和雪景，卻有一頭牛瞪大眼睛盯著觀畫者。它跟隨著一位木匠和一位騎在驢背上、身披藍色長袍的女人。不難認出，這頭牛跟著的正是約瑟夫和瑪麗亞。他們在耶穌出生的前夜趕到了伯利恆城，辦理羅馬帝國的戶口登記。

5.《耶穌的誕生》

耶穌誕生了。簡陋的馬廄並不妨礙聖子降生的尊貴光芒。天使們快樂地從雲中俯視，看到下面那位手執長棍的牧人疾步而來。牧人看到，新生的聖嬰光芒四射，照亮了那位幸福母親的美麗面孔。牧人連忙收住腳步，準備脫下他的帽子、跪下禮拜。旁邊的兩個使女，一個被聖嬰發出的光芒照得不由伸手遮眼，另一個則高興地看向牧人。聖約瑟夫在背景的黑暗中忙著照管他們的坐騎（那頭驢子）。

意大利畫家安東尼・科雷吉奧（Antonio Allegri da Correggio）成功地使用了這項繪畫技法，即用光線和色彩來平衡形狀、引導視線方向。這讓觀畫者也跟著牧人一起衝向聖嬰，被引導著看見了他所看見的、《約翰福音》中所說的「在黑暗之中放射光芒的奇蹟」。

科雷吉奧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帕爾馬畫派最重要的畫家。他享年四十五歲，卻創作了十六世紀一些最具活力和感染力的作品。

6.《牧羊人的崇拜》

喬爾喬內（Giorgione）是文藝復興時期威尼斯畫派的代表性畫家，作品充滿詩意。他在三十歲出頭時便早逝，因此留下的作品很少，而他在公元一五零五年至一五一零年期間完成的《牧羊人的崇拜》無疑是一部充滿思考的傑作。

畫面中，鬚髯蒼蒼的約瑟夫正在祈禱，聖嬰面前的瑪麗亞也在默默祈禱。兩位牧羊人衣衫破舊，但對嬰兒充滿了敬愛。他們是在其他人到達之前，第一個趕到聖嬰面前的。畫面中沒有一隻羔羊，但牧羊人謙遜的表情和體態會幫你辨認出「神的羔羊」。

在這二零二三年和二零二四年的交替之際，願「聖誕」這個讓藝術史光芒四射的故事，也能為您的心靈傳達寧靜與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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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明慧期刊：天地蒼生（第二九零期） https://qikan.minghui.org/qikan.aspx?id=204668

（本文圖片來源：公有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