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慧廣播電台(明慧之窗記者郁欣編輯)
一對琴瑟和鳴才華洋溢的藝術家
那是二零零八年一月二十六日晚上,北京的冬天異常的寒冷,一個知名樂隊正在各地巡迴演出,樂隊的名字叫「小娟和山谷裡的居民」。
在他們創作的歌曲中有一首叫「我的家」:「我的家是他圈起的一塊小地方啊,到處都是青草,全部是綠的。」,這就是這首歌的全部歌詞。
歌詞雖然簡單,但是在「哆呆哆呆地呆」這樣的男女合聲,伴隨著輕快的鼓聲後,再由女主唱唱出這簡單的歌詞。在不同的曲調變化裏,卻都同樣洋溢著異常的歡快與幸福,這是一首從心底所發出的,簡單的、幸福的歌。
這個樂隊由三位成員組成,主唱叫小娟,吉他手叫黎強,而樂隊的打擊樂手和口琴師則是北大畢業的音樂才子于宙。在一月二十六日晚上的演出結束後,已經大約是十點鐘,于宙和妻子開著私家車,行駛在北京通州區北苑的楊莊路段上。
于宙是個高材生,在北大,于宙讀的是法語系,他通曉多種語言,多才多藝,對詩詞歌賦很有研究。他做鼓手是半路出家,一九九五年開始學的。
于宙這人幹什麼事都特別實在,學東西專心致志,在某天的練習時,于宙突然開竅了,他發現打鼓要找一種身體的韻動,看似用力其實卻放鬆,仿佛武俠小說裏提的四兩撥千斤一般。
于宙的妻子許那,她學的是新聞,但寫的一手好詩,畫的一手好畫,當時在工藝美術圈子裏已是小有名氣的藝術家。
于宙一米八幾的大個頭,瘦高瘦高的。嬌小的許那挽著于宙的臂膀,小鳥依人般的,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本文主圖)。
二零零八年年初,南方爆發了特大雪災,北京的夜晚也是奇冷無比。當時為了迎接二零零八奧運,北京各個主要街道上佈滿了員警和便衣,如臨大敵一般。
于宙夫妻正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時被攔了下來,當車窗搖下,刺骨的冷風灌進了車裡,隨著「奧運檢查」這冰冷的聲音飄進車內之後,于宙夫妻倆人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是他們夫妻最後一次的相聚。
在藝術中實踐真善忍
于宙常說自己要「笨鳥先飛」,然而,他人可一點都不笨哪。一九六六年出生於東北松原,于宙十一歲時全家搬到了長春市農安縣。一九八五年,于宙考上了北京大學,他是他們縣裏那一年的文科狀元。而許那也是長春出生的道地老鄉。于宙與許那相識、相戀了。
多才多藝的于宙為人幽默,人緣兒也特別好,家裏時常會來一大幫朋友,特別熱鬧。朋友們說,日常生活中看似不苟言笑的于宙幹什麼事情都特實在,像個哲學家,可絕對幽默,總是出其不意的帶給人心暖暖的快樂。
許那喜愛畫畫,于宙經常看著創作中的許那,許那畫的靜物和風景,總帶有超凡和靈動的韻味。
而在一九九五年,一個看似偶然的機會讓他們夫妻接觸到法輪功,未及三十歲,風華正茂的于宙夫妻倆同時開始了法輪大法修煉,他們在「真善忍」的實踐中,更加的相知與相惜。這段歲月清靜而美好……
隨著修煉,于宙認識到好的藝術家不是為求名利、表現自己,而應無私無我,把純真美好帶給聽眾。他努力在表演中把自己忘掉,好讓自己能達到人鼓合一的境界。
同時他也用心鑽研樂器演奏,他把非洲的手鼓和西洋的架子鼓結合起來,打出的節奏別具一格。他還琢磨出很多辦法,模擬自然的聲音。
在舞臺上的于宙特別忙碌,他時而誠摯地吟唱,時而吹奏口琴,琴聲似山中流出的清泉,又時而在鼓手的那方寸之地,魔法般變出不同的鼓聲,或清風撲面、或流水潺潺、或浪花拍岸,或如電閃雷鳴。
而妻子許那也在修煉中明確的提升了自己的藝術能力。一九九七年,她的作品作為得獎作品參加了文化部的中國藝術大展;一九九八年,她也在中國青年油畫展中榮獲嘉獎。
美術界的行家們品評說,她的畫,筆法純熟,色彩質樸。從畫中淡雅的野花、青青的原野和寧靜燈光下的書桌中,就能夠感受到作者心中的那份美好和平靜。很多人都讚歎許那的藝術天賦,但是許那總是很認真地說:「是因為修煉之後,整個身心都變的很純、很正,她創作出來的東西人們才覺得有內涵。」
樂於幫助「北漂」藝術家
那時,于宙、許那小倆口琴瑟和諧,生活美滿,在修煉上彼此督促,在藝術專業精進提升的同時,他們夫妻倆也樂於幫助其他的藝術家。當時在北京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大家都希望自己將來能在演藝界有所成就,但是在娛樂圈裡混很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有個名詞叫「北漂一族」,就是指這一群為了自己對藝術的夢想,而在北京漂泊的人。這些人生活很艱苦,他們夫妻就經常幫助這些處境艱難的同行們,他們把自己租住的房子免費給這些北漂們住。
于宙夫妻還常常在經濟上給這些漂泊在北京的藝術家們一些幫助。有一次家裏來了個人,訴說了自己有多困難,雖然于宙倆口子跟他並不太熟,為了幫助這個人,他們一下就從當月僅有的一千多元生活費裡擠出八百塊錢,給了對方,只給自己留下了一點吃飯的錢。
朋友們說起于宙夫妻,都說「他們倆口子實在是都太善良了」,「只能用善良來形容,找不著別的合適的詞兒」。
因幫助北京上訪法輪功學員而遭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了,當時,很多外地法輪功學員省吃儉用來北京上訪,為法輪大法說一句公道話。于宙夫妻的家裏就收留了許多來自各地的功友,為他們提供臨時的食宿。
許那每日除了給大家預備飯菜外,還在冰櫃裏放上許多雪糕,給大家解暑,那段時間的北京,特別熱。當時上訪的學員很多,來來往往,于宙夫妻家裏經常住著三、四十名法輪功學員。
一九九九年八月,于宙夫妻因為和法輪功學員一塊煉功和聚會,被員警抓走,經歷了嚴刑逼供,他們夫妻都堅忍地挺了過來,十五天後被釋放了。然而,對他夫妻倆的迫害並沒有結束,二零零一年,許那因為把自己的住處借給外地來北京的法輪功學員居住,被中共判刑五年。
這對幸福的小夫妻就這樣被監獄冰冷的隔斷了。
在監獄外頭,于宙依然在舞臺上努力忘記自我,依然努力地把純真美好帶給聽眾,他的鼓聲,依然流淌著清泉、拂過清風……而當思念與痛苦降臨的片刻中,于宙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而在監獄裏頭,許那則正經歷著嚴酷的折磨。
被迫害中展現正信
許那被關進了北京女子監獄。進監獄的第一天監獄就給她分配了一般犯人一年後才能完成的工作量:她一天得做六百雙拖鞋的鞋幫子。而且每天只讓許那睡四個小時。這是一種被稱為「熬鷹」的折磨方式:白天讓人大量的勞動,夜裏又長期讓人睡眠不足。再堅強的人都可能在這樣長期的煎熬之中承受不住。
然而,承受著煎熬,瘦弱的許那在勞累忙碌之餘,對待每個人還是一樣的好,即便是迫害她的獄警,或是派來負責包夾她的犯人,她都是一樣善意的對待。一段時間之後,人們都感受到許那與眾不同的這份善良,甚至私下裏都想幫幫她。
監獄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伙食很差,犯人不得不從監獄開的商店高價買一些補充食品,這被犯人們稱作「採買」。
許那被剝奪了「採買」的權利。而那些被許那感動的人們,在自己採買了速食麵後,經常會背著獄警分給許那一半。而許那每次都會挑起一、兩根麵條來,一邊誇讚著好吃,一邊把麵條推還給同樣也是面黃肌瘦的難友們。
逐漸,人們從許那的行為裏感受到了法輪大法的美好。
監獄的頭子們發現許那有改變別人的能力,能夠讓所有和她相處的人都越變越好,這令監獄很驚愕,同時也頭痛不已。監獄決定讓許那調換監區,在陌生的新環境裏繼續折磨許那。於是許那就被輾轉進了許多不同的監區。然而,每次當許那被調離原來的監區時,那個監區的犯人們都已經捨不得許那,哭著為她送別。
許那是瘦弱的,但是許那也是強大的。
酷刑中拒絕「轉化」
許那這樣硬挺了一年多後,二零零二年底,監獄決定對許那進行更為嚴酷的折磨,他們把許那轉到了三監區。
三監區的區長是田鳳清,這裏是整個北京女子監獄裏對待法輪功學員最恐怖的地方。在這裏,完全不准許那睡覺,不讓她洗漱,體罰她,讓她把兩條腿雙盤起來後,把她捆起來,用這個姿勢捆綁她很長時間。北京那時已經下雪了,就把她扔在雪地裡受凍。這樣的迫害,持續了一個多月。
而諷刺的是,緊接著在二零零三年的年初,北京電視臺以「人權最好時期,北京女子監獄如何文明執法」為主題,採訪了三監區的區長。
三監區的區長振振有詞地表示如何尊重服刑人員的人格;一些被安排當吹鼓手的犯人剛剛虐待完法輪功學員,就在鏡頭前大談特談北京女子監獄的人性化文明管理。而在同一時刻,許那被四、五個犯人看管著,堵上她的嘴,不許她發出聲音。
監獄為甚麼要這樣做呢?
這背後的原因是:中共要轉化法輪功學員。什麼是轉化?轉化就是不再讓人煉功,強迫人放棄信仰「真善忍」。而至於用什麼辦法,江澤民下的命令就是「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
可是,如果讓許那放棄她的善良,是要把許那往哪裏「轉」?又「化」成什麼呢?
經歷了一個多月強迫轉化的折磨,原本就瘦弱的許那更虛弱了,但是監獄的目的並沒有達成,許那仍然堅強地維持了自己的信念!
勇揭學員被迫害致死真相
許那接著被關進了所謂的「單間」。監獄的這些「單間」裡關押的都是堅持信仰的法輪功學員。而在許那隔壁關著的是一名叫董翠的法輪功學員。董翠是醫學研究生,北京順義區婦幼保健醫院的醫生,當時才二十九歲。
有一天,許那聽到隔壁董翠被打和她痛苦的呻吟聲音。於是許那趁包夾她的人不注意時,衝到董翠的房間,她對著打手呵斥:「不許打人!」緊接著許那就被趕來的包夾們給強行拽走了。又過了沒幾天,董翠被帶到樓下鍋爐房旁邊的平房浴室內,幾小時後,許那在窗戶邊親眼看到慘死的董翠屍體被人抬走了。
故事講到這兒,您是否覺得善良就會導致柔弱?或者,您會覺得反抗就必然帶著仇恨呢?如果您是這樣想的,那接下來的故事許那會告訴您事情不一定是如此的。
董翠被監獄害死後,許那說出了她看到和聽到的,公開揭露董翠被毆打致死的事實。監獄長被這事嚇得夠嗆,因為董翠的死是監獄長的心病,他就怕別人知道。所以許那被馬上隔離,再次被關進了「小號」。
許那不得不絕食抗爭,又被監獄長期灌食,監獄中的灌食可不是防止絕食的人出現生命危險的醫療手段,而是另一種酷刑。但是許那並沒有因此被折磨倒,更沒有放棄揭露董翠被迫害死的真相,最後她又被隔離在女監的一個空閒樓層裏,單獨關押。
即便如此,在堅持要求真相而遭受嚴酷迫害之後,許那依然沒有改變她的善良。一位曾經參與打死董翠的人後來被派去「包夾」許那。在許那身邊後,受到了許那的感動,悔恨自己助紂為虐的行為,為了贖罪,她最終講出了那天董翠在浴室被活活打死的全過程,以及更多的中共監獄的殘暴。
許那雖然瘦弱,但並不脆弱,因為善良從來都不僅是表面看得見的柔弱,堅定的善念擁有強大的力量,是能讓人棄惡從善的力量。
善良的夫妻 短暫相聚
二零零六年年底,許那要出獄了。當那天到來時,監獄外的于宙依然是默默的,只是朋友注意到他今天似乎格外開心。
這對心裏總是裝著別人的善良夫妻在五年後終於相聚了。消失的幸福,又再度回來,才華洋溢的小倆口開始綻放著他們的光芒。
一個曾經在那段時間初次拜訪他們夫妻的朋友回憶說:「初次見到于宙和許那夫婦是在一個冬季不太冷的午後,遠遠的看見他們夫妻二人穿著簡樸別致的大棉衣,站在一起很文雅、諧和。」
這位朋友說,許那當時人還很瘦弱,但眼睛卻很亮、很有神。在談話過程中,于宙一直溫和地在一旁傾聽,偶爾插幾句話。
因為他倆看上去都非常年輕,這位朋友就問許那:「妳有多大了?」許那笑著說:「三十八歲。」朋友又指著于宙問:他呢?許那答:「四十二。」這時,于宙認真地盯著許那說:「我比你大兩歲,你三十八我就該四十二歲了嗎?」當時他倆那神情,讓當場瞧著的這位朋友忍俊不禁。
這位朋友知道許那在監獄裏遭受了殘酷的迫害,交談中怕碰痛她似的,試探著問她的經歷,但是善良的許那並沒有多談自己,而是敘說著董翠被迫害死的經過,還有監獄裏其他同樣遭受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們。
至於于宙,那天他談到的也不是自己,他談得最多的是他的老岳父——許那的父親。
因為監獄為了折磨許那和她的家人,經常長期的不讓許那家人得到女兒的任何音信。所以許那的父親,一位文聯畫家,在漫長的痛苦煎熬中,一直擔心許那會被迫害死,老人的心是緊縮著度日的。于宙對許那說:「妳被關的五年,妳父母痛苦得不行,他們也不容易。」
生死兩隔
二零零七年,于宙所在的樂隊「小娟和山谷裡的居民」和國際著名音樂頻道Channel[V]簽約,而且他們樂隊被譽為「二零零七年不能錯過的民謠組合」,他們的歌聲被稱為「二零零七年最溫暖的聲音」。
而許那則被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免試錄取為研究生,並在二零零七年以「優秀作品獎」入選首屆中國青年百人油畫展。許那以前的作品之前就讓臺灣一位畫商收購一空,現在她的一幅油畫作品在香港售價要幾萬元。
只是,讓人悲傷的是,這些幸福竟只有短短的一年。
二零零八年一月二十六日晚上,這對夫妻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就被員警以奧運檢查為名攔下,當發現于宙夫妻是法輪功學員後,當場就把倆人抓到了通州區看守所。
十一天以後,也就是二月六日,正好是大年三十,于宙在北京的家人接到通知,當家屬趕到北京清河急救中心時,只看見于宙的屍體被白色的單子覆蓋著,面部還戴著呼吸罩,腿部已經冰涼。
這一次,阻隔這對善良夫妻的已不再是監獄,生死兩隔的小倆口再也無法相聚了。
于宙從被抓到通州區看守所到去世才只有短短的十一天,面對家屬的質詢,醫生一會支吾說是因「絕食」而死,一會說死因是「糖尿病」。為掩蓋罪行,看守所逼迫家屬同意立即火化遺體,否則就以鬧事的罪名「圍起來」,可于宙的親人堅決不同意火化,並要求屍檢。
堅持善良正義 方能無愧於心
通過父母請的律師,許那也終於得知了丈夫于宙的死訊。即便許那自己仍在被關押中,她依然沒有屈服,要求知道真相。許那把于宙被迫害致死的案情向檢察院申訴,要求必須追究法律責任,並要求為于宙辦理後事的權利。但是中共最後仍連喪事都不讓許那參加。二零零八年年底,許那被判刑三年。
一直到今天,中共仍持續地對許那進行不同的迫害。二零二零年七月十九日上午,畫家許那在家中作畫時,被北京市公安局國保大隊、順義區公安局國保大隊以及順義區空港派出所警察協同綁架,第二天警察去家中非法抄家,搶走電腦、手機、攝像機等私人物品。當天被非法綁架的還有另外十三名法輪功學員。
二零二二年一月十四日,北京東城區法院非法枉判許那、李宗澤等十一位法輪功學員,並勒索罰款:許那被非法枉判八年,勒索罰金二萬元,罪名是與《大紀元》報社分享中共病毒在北京爆發初期時的照片。許那等法輪功學員上訴。二零二三年五月十八日,北京市第二中級法院不經過公開庭審就宣判,非法維持原判。
二零二三年九月下旬,許那被轉到北京市女子監獄三分監區十班服刑,家屬多次要求探視,均被拒絕,至今不讓會見。二零二四年初,許那被突然帶離三分監區,不知去向。
這麼多年過去了,于宙的屍體依然躺在冰櫃裡,等待著真相大白,等待著罪人伏法那天的到來。
二零零八年的那場南方大雪是一場異常的大雪,異常的大雪冰封了人們慣有的一切,進而對世界產生了困惑。
今天,關於于宙與許那這對璧人悲戚的故事,是不是讓您因此有了些感傷?但是,我們猜想,不論是于宙或是許那,他們都會希望您在他們的故事中,不僅看見悲戚,還看到了對善良堅持的力量,以及對真相堅持的勇氣。
烏雲不會總遮了天,當冰雪大地重現綠意,當青天再臨時,希望那時我們每個人都能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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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原文:
明慧廣播: 一百個中國家庭的故事——回不去的「我的家」https://www.mhradio.org/showprogram/10635.html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20/4/18/以奧運為名的虐殺-難以忘卻的二零零八-403724.html
(本文圖片來源: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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